靈裳走後,我不住的回味著她看宋白露的眼神,意味深長,透著無盡的失望,而我那時也正好留意到白露的神色,是一番的心虛,可二人自剛才都沒有說過話,兩人的反應不是都奇怪了嗎?靈裳對她失望什麼,而白露對靈裳又心虛什麼,這讓我很是搞不明白。
此刻心亂如麻,恨自己做事魯莽,將胡靈裳趕走,豈不是讓韻雯和我以及白露都在這有威脅的鬣狗人境地中,更加的受威脅而不能自保嗎?我不該那麼做的,這對於生存而言,沒有半點的好處。
我在白露的攙扶下起了身,聽白露說道:“周博大哥,我說的沒錯吧?這世界上可隻有我對你好,對你不離不棄。”
“好了!讓我安靜會兒吧。”我說道。
隨即起身往屋子方向去,而經過那些被踩壞的田地方向,我覺察到了怪異,那踩壞的土豆苗位置都準確無誤,基本上是專門朝著芽苗方向下腳的,需要這麼故意嗎?而本來踩了芽苗,應該會留下腳印才對,但是我看上麵卻蓋著一層鬆土,由此而言,應該是有人踩了苗然後又故意用土掩蓋上一層,以此作為掩飾。
我這才想起胡靈裳說的那些話,說讓我應該追根問底,別冤枉人,所以她的提醒現在看起來並不是平白無故,畢竟能夠踩了苗又將其掩蓋住的,能想到這一點的,估計不會有幾人,鬣狗人的智商還沒有到這種程度,鮫人用的是分叉的魚尾走路,不能踩的這麼精確,那而小老鼠人就算踩了,也不一定能將苗踩壞到這種程度。
綜上所述,現在這個地方,唯一能夠如此作案的,恐怕也隻有一個人,便就是我身邊的女孩宋白露,隻是我現在不想再計較了,已經趕走了一個,難不成接下來要將所有女孩都趕走嗎?那我豈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罷了,就當是我不知道是誰幹的吧。
而知道了踩壞田地的不是鬣狗人的緣故,而是另有隱情,加之現在想到靈裳離開,冒然與鬣狗人衝突肯定也對我自己不利,從剛才大獠牙對我的態度來看,我在鬣狗人心中的神聖地位早已不複存在,再不是它們的統帥,更不是它們的王,真要做些什麼,恐怕隻會對我身邊的韻雯不利,對白露不利。
故此現在的形勢而言,也隻能偃旗息鼓,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回到屋子後,我帶著身後寸步不離的韻雯去了後院,白露想跟隨而來,便又想老話重提,說及那些讓我接受她之類的,我現在沒心情聽那些,以要在後院泡澡的名義將她阻隔在門內的屋子裏,她敲門許久,聽我聲音煩了,這才稍稍離開,讓我安靜了片刻。
全都支開了,現在唯有一人始終跟隨,半步也不曾離開我,雖然並不是因為情願的緣故,而是因為某種特殊原因,被像是詛咒一樣困在我身邊,但我此刻躲在後院門口,還是多少覺得些許欣慰,有一絲的安定。
我帶著韻雯到了泉池的下遊,在那裏我解了衣服,留著遮羞的部分,下去水裏,由於下遊和上遊間有這高度差,故此下遊區域有一個小瀑布,我便走去那裏,讓泉水從頭到腳澆灌著我,好讓我自己能夠反省一番,讓腦子能夠清醒些許,也讓紊亂的心能夠安定諸多。
然而澆灌了片刻,我睜眼之際,卻見韻雯也在水池內呆呆的站著,由於沒有生氣,她在水裏深處便像浮屍一樣能夠漂著,我能看到她在水裏腦袋一起一伏,於是我趕忙過去,抱著她去往稍淺的水區,以免她的身體被灌入太多的水而排不出來。
到了稍淺的地方,我們站住了,由於要抱著她,此刻我的身體正與她緊挨著,這距離可謂相當的近,我都能看到她的眼睫毛在風中輕輕微動,而抱著她也讓我現在的心理爽點,所以也就幹脆沒放,就這麼抱著她。
“韻雯,現在的我也隻能跟你說說話了,其實今天一天都無比的糟糕,從想著你那夜說過的話開始,說要跟我解除婚約,讓白露跟我一起開始,我就已經心亂如絞,所謂相由心生,這心境如何,多少也會影響著今日的所有事情,看!現在我氣走了靈裳,又得知白露又開始欺誆本性,鬣狗人要與我們鬧掰,我連自家院子都看不好,陌生者隨意侵入你我的婚房,不正是這早晨的心思不定,先起的亂子嗎?”我嘀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