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道蘇月溪正躺在這一層的最靠下的階梯上,額頭冒著血,還能聽到喘著氣的聲音,顯然沒有致命,再看其旁邊,卻是九尾白狐,它的尾巴支撐在了蘇月溪的身上,使之身體勉強保持住平衡,不過蘇月溪顯然已經暈過去了,渾身耷拉著,沒有一點兒的勁兒。
要是九尾白狐鬆開其中一條尾巴,必然要使之繼續往下滾而最終導致脖頸骨折斷而死。
“陰蝕壺找到了嗎?”九尾白狐胡靈裳問道。
我將壺從手裏拿出展示給它看,它起身準備過來,但我擔心蘇月溪被它鬆開,從而滾下去,於是趕忙又收回了陰蝕壺,它站住了腳,問道:“怎麼?打算反悔?不好意思的告訴周郎你,如若周郎此刻與我為難,奴家可也不會客氣。”
我指著蘇月溪說道:“放心,你我之間,我怎會對你出爾反爾,不過你朝我靠近,很可能會讓月溪有危險,我希望你顧及一下。”
“周郎,你手中之物乃是我狐族至寶,我們已經尋了千年,望你將之歸還,至於她的命,奴家之前已然救過,還了她一命,由此現在就算鬆開了尾巴,也不算違背了道義,隻要你肯將陰蝕壺歸還與我,奴家保證,她安然無恙,但若你口是心非,對我誆騙,奴家不介意殺了你們二人,以奪回至寶。”她說道。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咱倆是夫妻啊!”我說道。
“奴家若是不信,又怎會知道從那山腳的秘洞進來此處與你會合?隻是你若有獨吞那陰蝕壺之心,奴家便就對你所言夫妻芸芸不再相信,周郎,你可別這時候跟奴家較勁呐。”她說道。
她現在對這陰蝕急不可耐,若是情急之下鬆開了尾巴,那麼後果不堪設想,而她現在又以為我對這陰蝕壺有什麼不懷好意,故此更是不會對蘇月溪有什麼其他保護措施,以此來威脅我交出那東西,現在那猩猩的事兒剛剛了了,可這一頭的誤會卻是一時間陷入了僵局之內。
怎麼辦?我不安起來,但我知道現在心慌意亂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局,由此隻能冷靜下來,好好的想想。
“我不跟你較勁,咱倆都退一步,成嗎?我朝著你過去,你別動,我會親自送到你的嘴邊,然後等我將蘇月溪扶住後,你再挪動身子,這樣如何?反正我定然是打不過你,你又何苦擔心我會奪了陰蝕壺,跑走?”我問道。
它似乎冷靜了一些,點了點頭。
我拿著慢慢上前,它突然喝住一聲,說道:“周郎,你不會在放在我嘴邊之際,將其打開吧?”
如若將其打開,確實會將裏頭的陰蝕火放出,可能會將之燒成灰燼,之前緯度空間裏的霸王猩猩就是這麼死的,這個估計對它而言也是麻煩事,由此它現在才會如此警惕。
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個僵局又該如何破解呢?
“你怎麼才肯相信我無害你之心?”我問道。
“你將陰蝕壺放在奴家前方兩掌的位置,奴家自能夠到,同時我的尾巴還是能夠護住蘇姑娘,不至於滾落,如何?“她問道。
“可以,但你取到此壺之際,一定保證冷靜,莫要激動,好嗎?”我說道。
她點頭。
唉,如果是我的靈裳,可不會對我有任何的疑心,可惜這是另一個緯度世界的,由此尤為的疑心病眾,對此我也是深感無奈的。
不過好在二人有了商議結果,我將壺慢慢的放到了兩掌前的位置,於此同時它沒再挪動過身子,二人都怕對方出什麼問題,由此都顯得尤為的謹慎,可以說這堪比某種電視劇裏某種交易現場。
好在我們本來也都沒有懷著異心,由此我放下後,它用嘴咬住,我也趕忙感到蘇月溪麵前拉住她的身子衣服,而九尾白狐確定了蘇月溪沒事後,便就鬆開了尾巴,叼起陰蝕壺準備奪路而逃,幾乎是瞬身一閃,我便見到她已然到了下麵一層,正抬著頭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