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我又一次見到了它,很快我又進入夢魘狀態,它向我靠近,跟之前那一次相似,不過這次它似乎沒有動到我,像是被隔絕在了一個無形的隔膜之外,它靠近不得,阻隔在外,我十分好奇,難不成我僅僅就努力了這麼一會兒,就能夠充分的有了防禦機製?
我上前而去,觸碰著那層隔膜,輕輕一點,忽而有些畫麵在夢境中逐一浮現,浩然正氣,我忽而想起往日的自己,日日帶著金闕劍,不曾為了要麵子,而真正的嫌棄它,那時我心態較正,沒有那麼在乎顏麵之類。
可現在,即便我不承認,但內心裏我尤其享受著他人的敬畏,由此我才會在鼠人王要求見那危險的黑色石粒之際,毫無顧忌的找來,讓它見識一番,從而才會被它所掉包,奸計得逞,這些都是我無意間,潛移默化的行為,並不是我當初那些不看重的心態。
其實若我以前而言,首先想到的,會是黑色石粒的危險性,然後才會想到要不要給看,麵不麵子的問題,這便是我心性發生轉變的證據。
而這一層防禦機製,我想正是我往日的正氣所產生,它以前提醒我,保護所有人,現在它便也本能的保護我不被黑暗意識主動侵襲。
“你死定了,這一層東西遲早會消失!那時我會奪走這具身體,殺了你,奪走所有一切你留下的好東西,女人、王權、名望、城池,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而你的靈魂將被永遠的殺死,直到沒有人再會記得你。”他威脅著說道。
此刻我和它之間有著隔膜相隔,但是二人靠著很近,我看著那個長的跟我一模一樣的黑暗意識,說道:“我也一樣,會殺了你。”
它聽著,露出邪魅的笑,忽而張大了嘴,卻見嘴裏滿是尖銳的牙齒,透著髒黃之色,像是幾十年沒洗了一般,這麼一副麵孔,當真是浪費了我俊俏正氣的臉,說道:“不妨告訴你,下一次我不會用刀劈,我會一口一口的將你的靈魂咬碎,絕不讓你死的安穩。”
雖然它說話用的是我的嗓音,可這語氣和語調聽來,卻猶如從地獄中傳出的一樣,讓我感覺渾身發涼...
再次醒來,卻見蘇月溪正用巫術操控著一塊布在我身上擦拭著,然後浮出牢籠,到水池子裏投洗一番,擰幹後,又漂浮到我身子周圍,幫我擦拭著身體。
我這才發現,渾身的汗水又流了不少,以至於被褥都要浸透。
不行,如果不能夠打敗這個家夥,我可能今後連覺都會睡不好!
之後的好幾天,韻雯她們都會來時常看我,而每一夜也都會留下其中一個來陪我,當然這其中陪我最多的,還是蘇月溪,畢竟相較而言,她的事兒沒那麼緊急,韻雯和靈裳要負責龍城內的許多事務,自然要相對少一些陪我待著。
不過也無所謂,誰陪我也都差不多,我最近主要是要開始訓練意誌力的增強,加強自己對心念的控製機能,由此要麼就是在試著調整心念,要麼就是在鍛煉中不斷的強化自己的極限,總之就是跟自己熬的過程,她們時而陪我說說話,時而則就在一旁守著。
另一頭,蘇月溪也回去紫荊洞那頭挖回來許多的靈氣藥草根,然後又去宋白露那裏取來不少的生命甘露,這些一同作為藥材給我燉煮,讓我喝下,便就可以讓我一時間恢複氣血,另外還能緩和身體中的內氣,使之更純。
這麼來比喻,現在我亂七八糟的心念中,有正電和負電,如果負電偏多,那麼必然利於黑暗意識,而如果正電偏多,那肯定利於我自己,而藥材之作用正是淨化我心念之同時,也助長我對心念的控製力,可謂對症下藥。
而我自己也時常的訓練意誌力,也正是同樣的原理,加強對心念的把控度,由此蘇月溪的內外兼修方法,基本上算是如法開展起來,進度便也就層層遞進,也趁著我身中正氣所留下那層保護罩還能保護我不被黑暗意識所進襲之前,我得抓緊時間加快自己的進度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