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朝很久沒有喝得這樣大醉了,她一度失去了感知,放任自己漂浮在朦朧混沌的黑甜之中。
她知道自己不該借外物麻痹神經,可清醒著的每一分鍾,她都被失去靈感與勇氣的巨大恐懼緊扼著咽喉,每下呼吸都沉重得像最後一次。
許今朝慢慢恢複了一絲意識。
她感覺自己的軀體在踉蹌行走,拖著步子上了樓梯,抬手打開某扇門。
有個聲音隱約傳入耳中:“你幹什麼?”
聲音有些模糊,像是離了很遠的距離,又或者隔著一層厚玻璃,但仍聽得出音色極美,帶著些警惕與慌張。
許今朝站定不動了,她嗅到了些許甜蜜的芳香。
起初隻是仿佛幻覺般的絲絲縷縷,可等她下意識尋覓後,又逐漸真切了起來,似是剝開了春末早熟的蜜桃,迸出來微酸的甜汁,在空氣中蒸出細霧彌散。
許今朝於昏沉中細嗅,喃喃脫口:“好香……”
可下一刻,言語的權力又不屬於她了,她聽到自己說:“行使自己的合法權利。”
“不,不行——”
方才還遠隔千山的聲音此刻在咫尺外驚惶響起,許今朝仍然不太清醒,腦子遲鈍的轉著念頭:這嗓音真是好聽極了,甜潤得像桃漿一樣。
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上前,伸手牢牢鉗住了什麼拚命掙紮的東西,欺身用膝蓋死死按壓。
許今朝眼前已經能影影綽綽看到些朦朧的色塊,但沒等她努力分辨看清,就已經埋首下去,而鼻尖一直未散的甜美香氛也驟然變得無比濃烈,讓她本就迷茫的頭腦一陣陣發暈。
許今朝感覺‘自己’在發狂般用嘴唇摩挲什麼,那觸感美妙至極,簡直不可思議,是千金一寸的絲綢,也是溫香潤膩的軟玉,天然具有顛倒神魂的磁性,牢牢吸附著觸碰它的東西。
可耳側傳來了鑽心的劇痛——
隨後的幾秒鍾裏,許今朝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體。
疼痛也讓她的神魂清醒,抬起身,對上了一雙正流淌著驚恐與屈辱淚水的眼睛。
身下人烏雲般的秀發淩亂散在枕中,小巧臉龐滲出恐懼的薄汗。
她的瞳孔因為驚懼而放大,被淚水衝刷得水潤清透,嘴唇卻止不住得發顫,唇角沾了鮮紅刺目的血。
許今朝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漂亮可愛的小女人咬了自己的耳朵。
而眼下自己的舉動已經不止該用粗野形容,完全值得立刻撥110報警,她死死抓著人家的手腕、把人按在床上,方才唇齒享受的銷魂體驗,則來自對方頸窩的皮膚。
許今朝幾乎也要瘋狂的顫抖發汗了,老天,她這是幹了什麼!
可她正想鬆手開口向人家賠罪,身體的控製權就又被奪走,仿佛被什麼邪魔惡靈附體了似的,咬牙切齒吼道:
“宋姣,你好大的膽子!我是你的alpha,你居然敢咬我!”
許今朝腦子嗡得一聲。
一道無形的劫雷從天而降,自天靈蓋打通了她的七竅,讓她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本就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姣姣》中同名無恥人渣alpha[許今朝]的!
劇情中alpha借著酒意,不顧婚前約定闖入了omega妻子的臥室,在她並未發起結合熱、身體完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強行標記了宋姣。
為了讓宋姣順從,她沒有使用任何抑製劑,企圖用最原始野蠻的易感期信息素壓製的方式讓omega對自己臣服。
alpha並沒有察覺自己的身體一度被其他人操控使用,腦中隻剩一個念頭:占有她,無論用什麼手段。
後頸的信息腺被完全調動起來,在皮下近乎狂熱的搏動,蘊著可怕alpha信息素含量分泌而出的汗液幾秒鍾就浸透了衣服,瘋狂擴散到房間每個角度,更針對著瑟瑟發抖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