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攬著她的腰肢,將人帶出了沈琳的房間,走到餐桌前。
溫婉準備的飯食,都是在照顧她的口味,清淡而不油膩,並且色香味一應俱全。
藍芯這才察覺到餓,坐在餐桌邊上端著一碗粥一勺一勺的送進嘴裏。
直到中間加的著一餐吃完,藍芯才有些疲倦的上了樓去了臥室準備睡午覺。
躺在床上,一時間沒有睡著,突然想起溫亦謹說讓她給容幀回電話的事情。
藍芯索性抽出手機給容幀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被秒接的,容幀似乎是在等一個人給他打電話,接起來揚唇問了一句:“事情辦的怎麼樣?”
“容先生,我是藍芯。”
藍芯善意的提醒了他一聲,容幀揉了揉太陽穴,將手機拿離耳邊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他低笑了一聲,道:“寧太太,我在你黑名單裏,可是待了一個多月,也不見你想起來給我打一個電話。”
“容先生,我想您解釋一下,不是意外和與喬俏沒有關係是什麼意思,你方便麼?”
容幀深吸了一口氣:“藍小姐,這件事我會盡快給你出結果,但我這裏出了一些麻煩的事情,可能需要你幫一下忙,你要是能幫我,那我們的交易就繼續,如果你幫不了我,我的人可能也就沒有時間去調查顧大公子的事情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
藍芯有些不悅,容幀似乎是在抽煙,在電話的這一端。她都能聽見容幀吞吐煙霧的聲音。
“不是威脅,而是寧寧和你一樣,懷著孕,但是她還有一個月生產,你知道寧寧的情況,生產是要她的命!我不能讓她死!所以我需要大量的熊貓血……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A市到底有多少人的血型是熊貓血,我這邊血液的儲存量我怕寧寧不夠用!”
一個小傷口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何況是生產?
藍芯心髒一揪,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容幀還在繼續開口:“我隻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是熊貓血,能獻血的人有多少……你跟林長情的關係還不錯,醫院應該有備份,你幫我問一下,我讓我的人騰出去尋找熊貓血的人,然後繼續去調查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們這樣才是雙贏。”
“我答應你,我去給你問,現在你可以給我解釋我之前問的那幾句話了嗎?”
有的時候,她覺得她和容幀的妻子的命運挺像的,寧寧懷著的是無法逆轉的,上天賜下來的苦痛,而她是後天被人各種欺負留下來的苦痛。
她和寧寧,又都是熊貓血。
“顧大公子的事故意外,我已經正在懷疑一個人,而這個人,目光我沒有查出他跟喬俏有什麼關係的跡象。”
“誰?”
“宮右。”
這個名字非常耳熟,藍芯苦思冥想,總算是想起來這麼一號人,她跟顧恒在一起的時候,顧恒曾經提過他,他們之間曾經是有一兩次的不愉快。
宮右也算是A市的名門望族,但與寧衍不同,宮家是非常出名的紅門世家。
並且早在顧恒出事後一年,宮家舉家搬遷到了首都,將根基深深地紮根在那裏。
宮右不經商,從小在特種兵部隊爬打滾,十七歲的時候正式在部隊服役。
“跟他有什麼關係?”
藍芯不解,容幀低笑一聲說:“其實這件事是你先生正在調查,他似乎也察覺到顧恒的車禍疑點重重,實不相瞞,我的人是在跟著他的人的時候才發現,寧先生,知道應該比我更加詳細一點。”
“宮右更加貼近做了這件事的人,經過特別訓練過的退役特種兵,具有強烈的反偵察能裏,又對A市的監控分布圖了如指掌。但有一點,宮右跟這件事對不上。”
“宮右和顧恒,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糾葛和衝突。”容幀沉吟了一下,說:“這可能也是寧先生還在深挖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藍芯沉吟了一下,又問:“那你們是怎麼排除喬俏的?”
“當初在壹號公館,喬俏可是跟我說過,顧恒的死她很開心,我一直覺得,她和這件事脫不開關係。”
容幀搖頭,說:“如果是喬俏做的,喬家的人沒有那個本事掩飾的我們都看不出端倪,寧家的人倒是有個本事,喬俏做用寧家人做什麼事情,肯定不可能瞞過寧老夫人。而……巧了,寧老夫人的為人,她是不屑去做那些陰人的事情的。否則,她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將喬俏養在身邊。”
“顧恒的心髒源能否跟寧衍配型成功,是他死前確定的,雖然喬俏有幸撿了一條命,但說實話,喬俏不可能知道,所以,雖然喬俏的嫌疑最大,但同時,她也是最不可能做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