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很嬌小,亦或者是許贏太過高大的原因,然後就顯得女孩兒縮在男人懷裏的樣子,小鳥依人,而那個男人又能給她遮風擋雨的樣子。
夜雲的胸口,猛地升起了一層濃鬱的滯悶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沉痛。
很疼。
這是夜雲唯一的感覺。
許贏和女孩兒都沒有發現夜雲,亦或者是沒有發現男人的車子,他們手牽著手的路過他的車子,因為車廂裏的過於沉悶,夜雲之前將車窗搖下來一道縫,他清晰的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
“我們走路去那邊的海鮮市場,媽媽說她要吃三文魚,那裏的比較新鮮。”
是灼灼的聲音。
夜雲的心肺猛地燃燒了起來,灼熱的讓夜雲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沉悶和委屈,灼灼跟許贏的媽媽叫媽媽,他們之間的感情,什麼時候好到了部分彼此了?
男人一雙銳利狹長的眼眸微眯,化成刀光劍影,最後沉寂了下去。
許贏的聲音很好聽:“好。”
兩個人漸行漸遠,透過那個不大的後視鏡,男人看著兩道人影變成很小的影子,淡出這麵鏡子,就猶如灼灼有一天會淡出他的世界一樣。
氣氛隨著這個變故變得個更加沉重,很顯然,一條縫已經滿足不了夜雲的要求,他伸手將車窗劃了下去,冷風呼嘯的灌了進來,沉甸甸的夾雜這個海水的腥味兒。
煙癮犯了,夜雲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一個煙點上,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個有一個的眼圈,心裏的沉鬱一層一層的冒了出來。
夜雲突然想起了這三個月裏他失去她的日子裏那些在自己的心裏的沸騰了的思念,到這一刻,就像是一場笑話一樣,惡意的提醒著他發生的一切。
一根煙抽完,周遭的環境變得更加的涼,夜雲深吸了一口氣,撚滅指尖的煙蒂,丟出車窗,然後調轉車頭,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在這個地方呼嘯而過,擦著一對小情侶的邊兒飛馳過去。
灼灼的衣訣被車子帶來的冷風掀了起來,她有些驚訝,不由張開了嘴巴,涼氣順著寬鬆的衣擺和女孩兒微張的嘴巴灌了進去,凍得女孩兒一抖,整個人都有些懵。
許贏下意識的伸手攔住了女孩兒的肩膀,將人帶進了懷裏,她瑟瑟發抖,是凍得,臉色蒼白的朝絕塵而去的車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問:“怎麼這個地方還有車子,並且還開的這麼快啊?”
女孩兒的音色清清靈靈的,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撒嬌的意味,男人一頓,同樣順著女孩兒的視線看了過去,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微眯。
如果剛才他沒有看錯,那個車子,似乎是夜雲經常開的車子?
“許贏?許贏?”
男人聽見女孩兒的聲音回神,看著女孩兒低聲問:“怎麼了?”
灼灼抿著唇瓣,皺眉低聲說:“這件事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怎麼了?”
“沒事。”男人低笑一聲,說:“你呢,剛才那輛車子開的很快,有沒有傷到你那裏?”
灼灼搖頭,搓了搓凍得有些發冷的手,低聲說:“我們趕緊去買魚吧,我好冷。”
許贏聽了之後非常心疼,說:“剛才說開車過來,你不讓,走,馬上就到,我們過去買了趕緊回去。”
男人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拉灼灼,女孩兒下意識的避開,她低垂著頭,眼神黯淡,許贏遲疑了一下,她一驚開口說話了:“在外麵了,不用做戲給你媽媽看了。”
許贏:“……不是冷麼,我給你暖暖。”
“不用了。”
灼灼縮了縮手指,許贏也沒有勉強,他的聲線很淡很好聽:“灼灼,你知道我的心意的,也答應過願意跟我試試看,你不能這麼一直抗拒我。”
灼灼的呼吸一頓,這件事情是自己答應下來的,但是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她另外接受起來一個人,真的很難。
許贏強勢的上前牽起小姑娘的手,他的聲線很低:“灼灼,再有一個多月你就要嫁給我做許太太了,我可以額給你時間,但你不能悄悄在心裏的給我的判一個無期徒刑不是麼?你隻是排斥我,不代表你不排斥之後,就不會接受我。”
灼灼:“……”
許贏知道灼灼介意什麼,但是他不介意,甚至是男人聲線暗啞:“你的過去讓它隨風而去吧,以後我們想要孩子了,你想試管嬰兒,還是領養一個都可以,我隻有一個要求,給我一個機會。”
許贏。
灼灼被男人說的身體僵硬的被男人抱緊了懷裏,他的懷抱寬厚而溫暖,至少在這個冷涼而又空曠的地方能夠給灼灼抵擋一絲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