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你相親想找什麼樣的姑娘啊?”聶小真燦爛地笑著,問了一句,她現在一點都不討厭他了,更不生他氣。
“還沒想過。”韓青禹說。
“那你現在想想?先想好又沒事,我們還可以幫你參考參考。”另一個姑娘笑著接茬,看了看韓青禹的表情,見他似乎並沒有思路,於是幫著提醒,“就很簡單呀,比如首先,希望對方是什麼家庭背景?”
就這一問,旁邊角落裏,辛搖翹的小拳頭就攥起來了。
韓青禹低頭想了一下,很快抬頭,說:“希望普通人家。”
他是用蔚藍戰勝後回家鄉生活的思路往下去想的,想到的,大概就是這樣。
比如明年,蔚藍就勝利了,沒有了大尖,那麼他這一身不便暴露的武力,大概也就沒了用處。
難不成去當大俠嗎?現實的世界不是小說,武力一旦不能去比賽,其實就沒什麼用,而且聯盟對此肯定會有相關的約束。
怕隻怕到時蔚藍聯盟是否繼續存在,又該如何解散,才是人類最大的問題。
一個弄不好,或許就是一場戰亂紛爭……那是韓青禹絕對不想去參與的。
所以到那個時候,他很大概率就隻是一個有十幾萬或者幾十萬塊錢,同時身體素質極好的普通人而已,將會隱藏蔚藍的身份,過上平淡的生活。
第一個答案出來了,在場宣講隊的姑娘們大多都符合,當即有人追問,“性格呢?”
“懂事點?”韓青禹對此沒有什麼具體的想法,按照傳統的邏輯,答得有些含糊。
“哦。”樣貌自然是不需要問的,姑娘們幾乎個個漂亮,也自信,她們說:“那還有嗎?你自己想想。”
還有嗎?韓青禹想了想,冒出來一個念頭,就直接說了,“大概不要太忙。”他需要一個跟自己過平淡日子的人啊。
至此為止。
辛搖翹慘痛地發現,自己似乎……完美避開了所有標準答案。
而且她能明顯察覺,韓青禹想在勝利後盡快擺脫蔚藍的渴望和決心,而她的家庭背景決定了,她和她的家人們,幾乎必然要成為蔚藍尾聲的一部分,不管那個時候的蔚藍會走向何方。
而且一旦有紛爭,他們就必然會被卷入其中,無法脫身。
這樣默默失落了一會兒,辛搖翹走了,氣死了,不聽了。
假裝沒聽過。
…………
宣講隊的新舞蹈試演安排在說好之後的第三天,時間定在晚飯後,按照適應下去演出的慣例,場地放在了室外,而且特意安排在在接待區。
現場來的人很多,有的坐在地上,有的自帶板凳,有的幹脆就站著。
韓青禹等人也是了解後才知道,宣講隊的每次試演本身,其實就是科研所的最重要休閑活動之一,如同一個不固定的小型節日。
吳恤的身體狀態已經稍微恢複一些了,能夠站起來走動,他本身對於去看演出沒有任何興趣,但是青子說讓他七點半左右要過去,他也就等到時間,準時去了。
“這裏。”吳恤聽到韓青禹的聲音,扭頭分辨了一下,低頭走過去。
此時節目大概進行了四分之一左右,韓青禹坐在一個中間偏側麵的位置,和賀堂堂等人分開來坐。
演出開始的時候他就坐在這裏,宣講隊的姑娘們都有看見。
穿著一身秋季作戰服,戴著兜帽,韓青禹一把把和自己同樣裝束的吳恤拽下來,然後自己起身,小聲說:“你今晚的任務就是戴著兜帽在這裏坐到演出結束。”
吳恤看他,點一下頭,“嗯。”
與此同時,另一邊,劉世亨從後方伸手拽了一把溫繼飛。
“走了。”他小聲說。
“我不去啊,我看舞蹈……哎哎哎,你……”
他被賀堂堂鎖著脖子拽出來了,因為怕暴露,沒敢激烈反抗。
就這樣,幾人各找方向,偷偷離開了現場,到約定的集合點。
會合早先等在那裏的沈宜秀和辛搖翹,開始沿山腰向後山舊址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