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的。”韓青禹連忙回應了一句。
帳門直接被掀開,沈宜秀矮身進來,手上端著一盆熱水,說:“你的傷怎麼…啊……”
“砰……嘩啦,唰。”
腳下踩著柱劍了,柱劍一滾,鏽妹仰天摔倒,整一盆熱水潑在自己身上。然後灑了一地。
韓青禹:“……”
“韓青禹!”鏽妹一下站起來,鐵甲哢噠哢噠。
“……嗯,我對不……”
“你故意的是不是?!怎麼這麼幼稚啊你?”沒等韓青禹說完對不起,鏽妹直接惱了,她今天因為青子受傷才好心給他燒一次熱水,而且親手端過來給他……結果卻被欺負了。
“不是不是”,韓青禹連忙跑過去,準備撿起來柱劍跟鏽妹解釋,他一腳踩在水裏,手一伸,“嚓!”
藍光柱劍直接從地麵飛到他手裏。
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柱劍,韓青禹愣住一下……明白了,水啊,猛地轉頭再看看遠處的雪山,雪啊,冰啊……我可以做到什麼?!想想,好好想想。
沈宜秀也看見這一幕了,也愣了愣,“你……”
韓青禹回過神來同時轉回頭,有些得意忘形地揮了揮手裏的柱劍,笑著說:“怎麼樣,厲害吧?”
“厲害。所以你真的是故意的。”鏽妹更確定了,以為是他早就掌握了這種技巧,剛才故意把柱劍扔她腳下。
鐵甲源能爆發,韓青禹連忙跑出營帳,找了個雪坑趴下躲起來。
…………
“青子?”一名負責巡夜的隊友蹲在坑邊,困惑看著他。
“誒。”韓青禹抬頭笑了笑,說:“胖哥。”
胖哥是五年兵,真名叫田郊,不過因為體型的原因,一直被上級和同級的老兵叫綽號,田大胖,新兵們則喊胖哥。
“怎麼這麼早起啊,身上傷沒事吧?”
“沒事。”說著四向看了看,發現鏽妹沒有追殺過來,韓青禹爬起來,猶豫了一下問:“怎麼了,胖哥,你好像情緒不太好?”
田大胖扭頭看了看遠處機場方向。
“三點多鍾的時候,那種大型運輸機,來了好幾架,至少200多具重型全甲連夜運到。另外還有援兵不斷過來。”他頓了頓,說:“我估摸著,咱們要攻山了。”
說罷他丟了煙頭,踩滅在雪裏。
攻山,直接打上去!韓青禹扭頭看了一眼那片雪山,直接攻山的傷亡,難以想象。
早飯過後。
這個消息基本就在全軍營地裏傳開了。
前線指揮室。
戰備會議已經開了一夜。
攻山已經是必然的決策,聯軍現在要麵對的,主要有三個問題:
第一,怎麼阻止大尖受傷後的大尖回去巨艦裏恢複;
第二,山上通訊受幹擾,怎麼了解各處的戰鬥情況;
第三,怎麼阻止所有大尖回到山頂,固守巨艦。
討論在上午九點左右結束,印德度方麵軍軍團長尼特什作為這次前線最高指揮官,做最後決策講話:
“環山,在山頂向下約三分之一處,用精銳小隊建立環形阻擊帶,死守。”
“根據白色板擦和梅裏達的情報,200米內可以通訊,所以通話器還是要帶……然後帶上旗幟,200米外,皆以旗幟為號,旗在人在陣地在。”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我們會先用小股精銳部隊不斷的騷擾,勾引,讓大尖們恢複到“發聲”行動之前,大體比較分散的狀態。三天後,攻山。”
“戰鬥代號:旗幟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