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堂堂走神了,這個平時總是很吵鬧的家夥,在和劉世亨通話後,就一直很沉默。
“我,你,國文,柔柔……加火鬥叔。”勞簡數到這停住,沒再數人,說:“我們五個人,有沒有機會拚掉一個頂級?”
他之所以問賀堂堂的原因,是因為這家夥平時每天都在跟頂級打,每天在被頂級虐。
“那……”賀堂堂停住想了想,說:“我不知道啊。”
“哦。”勞簡看著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而是轉回去向大家說:“都把裝置和源能塊檢查一下吧。”
隊員們動手開始檢查。
勞簡站起來,看見一名年輕隊員的源能塊隻剩下一塊滿的,抬手丟了一塊自己的給他……順帶笑著問:“怎麼樣,怕不怕?!”
隊員搖頭,轉回的臉上,笑容莫名地有些張狂,說:“不怕,我這正興奮著呢,難得一次青子他們不在,輪到咱出風頭。”
他身邊的一眾年輕隊員們都笑起來,說:“可不是?!怎麼說,我們每個人也都是挑選出來的,這一年用掉的源能塊,也比外麵普通小隊多得多,既然這樣……勞隊,你相信我們吧。”
不管真假,這就是蔚藍的,1777的年輕人。
“我想了想,1777不能永遠都等韓青禹來,對吧?”那名年輕隊員拿樹葉把手上戰刀擦了擦,抬頭露出來一口大白牙,突然又說。
勞簡看著他,用力點了一下頭。
“說得對,可不就是這樣子嘛?實話說,我這就存了許久的埋怨。”
作為隊裏年齡最大的一名老隊員,火鬥叔摘下來煙頭,板一下臉,神情不快說:
“從成立一直到現在,那個瓜娃子也不知道怎麼個回事,總把我們當成小孩子一樣照顧。能的他!”
大夥都低聲地笑起來,火鬥叔真正想表達的意思,他們都懂。
明明就是戰場啊,明明我們很多人,自己過去也都是血泊裏走過來的,那家夥卻總想要一個都不丟,一個人都不死。
而這回,這裏有一個局,一個特意為韓青禹等人埋設的殺局。現在站在這裏的這麼多人,全都是餌……他們隻是餌。
他們不能讓韓青禹來,不能讓他投進羅網。
被人瞧不起了,魚餌們想要自己決定命運。
…………
夜,淩晨三點左右,天空突然開始下雨,星光和月光消散。
四周一片漆黑,地麵迅速泥濘。
“勞隊,我們到底在等什麼?”
“等雨,也等梭形飛行器,記得天之前在路上看到兩次,最後飛走那架梭形飛行器嗎?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兒它會出現在這裏,在這附近一帶降落。”
夜雨漸大,嘩啦啦……一直下。
“來了。”雨幕中,秦國文伸手指著天空說。
“做出準備攻擊它的狀態。走!”
勞簡帶頭,隊員們按照平時的隊形,做出伏擊的姿態。但是前進過程中,包括齊柔柔在內的一部分人,默默隱藏進草叢或泥坑裏。
身後追蹤的人把他們看在眼裏,默默跟上來。
梭形飛行器開始出現下落的跡象。
“準備……”勞簡伸手,做出預備攻擊的姿態。
看見他們還想著攻擊大尖,追蹤的人放鬆了一下。
“殺!”
雨幕中,有人從他們身後殺出來,死鐵戰刀卷集著雨水,劈出淩厲的弧線。
同時,前方1777小隊全體反衝,將他們夾在中間。
廝殺聲激烈,在黑暗中很快結束。
6名敵方跟蹤的人,全部被斬殺。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勞隊問。
“小事。”有人答。
齊柔柔用繃帶將腹部的傷口纏緊,咬牙悶哼一聲,“沒事。”
“趁現在,開始跑嗎?”他問。
“不,我們繼續跟著飛行器走。它其實還要飄一會兒……”勞簡說著,帶人繼續在黑暗中跟隨空中的梭形飛行器前進。
後方的腳步聲,很快又出現了,比之剛才更多。這裏果然藏了很多人。
“停。”意外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勞簡非但沒有指揮加速,反而突然開口,號召隊員們停下來……甚至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沒有隱蔽。
就像是在等敵人過來這邊。
敵方的人追上來了。
“轟!”梭形飛行器落地,砸在泥土裏……它落下的位置在兩隊人之間,但是距離對方更近。
“老天保佑,有具泛藍。”這一晚,第一語氣激動,這是他預估的位置……勞簡轉身說,“跑!”
隊員們在夜色和泥濘中跟著他瘋狂的奔跑。
大約1個來小時候,奔流的水聲,響起在不遠處。
“砍樹。”勞簡喊。
隊員們迅速砍下來一段段木頭,抱著,激動地衝向江邊。他們大概猜到勞隊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