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10月2日,第九軍戰訓基地廣場。
因為喜朗峰戰事而被耽誤了一個多月的1991期“新兵出營”儀式正在進行中。
幾乎跟去年一樣的場麵。
第九軍的每個小隊都有來人,板擦金色和白色兩大王牌的對抗仍舊延續,實戰對練挑選和私下挖角也一樣沒少。
除了聽說今年新兵更多,裏麵的好苗子也比去年要更多一些外,好像什麼都沒變。
還是那個老位子,1777的隊標上,也沒有出現顏色和隊徽。
手裏握著一共13個名額,勞簡抬頭,看了看桌子前方一直排列到百米外的長隊,看了看隊列裏那些陌生而堅定的目光。
“你們,可不能光看排名啊。”1777年度積分排名第一,勞簡苦澀一下,說:“1777現在沒有排名上那麼強了。”
隊列裏沒有人動。
“我們沒有頂級了。”勞簡又坦白說了一句。
這是一支原本正冉冉升起的王牌小隊,但是,它剛剛同時失去它的三大頂級戰力,甚至其中有一個站在頂級之上。
1777原本幾乎肯定無疑的血色夢,看起來已經破碎了。
還是沒有人動,隊列短暫的沉默。
“會有的,勞隊。我會是,我們中有人會是的,你挑吧。”有人在隊列中開口說。
“是啊,勞隊。”另一個聲音頓了頓,說:“就算青少校他們真的不會回來了,我們被選中的人,也不會讓他們這一年擦亮的1777的番號,被人辱沒的。”
勞簡連著點了好幾下頭,哪怕知道韓青禹四人其實沒死,依然忍不住有些眼眶泛紅。
人畢竟是離開了啊,是不是一定會回來,什麼時候回來,說實話勞簡自己也沒底,也會擔心。他隻是一直沒表現出來而已。而麵前的年輕人們,依然願意追隨他們的腳步,來到1777。
氣氛略有些沉重,但是是向上的,充滿熱血和勇氣。
“你們放心吧,我去了肯定是頂級。”一個有些破壞氣氛的聲音突然出現,“報告勞隊,A+,趙二柱,1777新兵報到。”
一個一米八十多,身板強橫,肌肉結實的小夥子從隊列中跑出來,跑到勞簡麵前,立正敬禮。
A+啊?!這個一點沒有紀律的家夥……嗯?沒有紀律?
勞簡突然心動一下,饒有興趣地問道:
“哪裏人,怎麼來的蔚藍?”
“越江省,細的地方就不說了吧?”趙二柱笑一下說:“來的原因……因為我弟弟。”
“哦,你弟弟在蔚藍?”勞簡猜測道。
趙二柱:“不,他在街上混。”
趙二柱有個姐姐,叫大梁。
還有一個比他小三歲的弟弟,叫做趙三墩,是個街頭小混混。
“雙花紅棍你們懂嗎?意思就是一夥人特別能打的那個,可能因為他從小就天天跟我打吧。”趙二柱說:“長大後十幾歲開始,他就出去瞎混了,老是打架,本身也喜歡打架。約在第二天的群架,他能頭天晚上就先過去睡那等著那種。把我爸媽都氣壞了。”
隊列裏傳出來低低的笑聲,勞簡點頭,“然後呢?這跟你來蔚藍有什麼關係?”
“那不有一次,他晚上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嘛,被我爸媽逮住了。我爸媽就不睡覺,捆了整晚給他盯著。”趙二柱頓了頓,認真說:“那我心想這樣不行啊,這樣兄弟夥約群架,我弟不去,他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所以?”這次一起來的齊柔柔,終於沒忍住接了一句。
趙二柱:“所以我就去了,去約好那塊城郊野山坡上睡覺等著,準備替他一架。”
隊伍裏的笑聲轟一下爆出來。
就連齊柔柔那麼冷的人都笑了。勞簡也忍不笑起來,笑著說:“然後大尖就下來了啊?”
“嗯。”趙二柱說:“我特娘的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對方人提前過來埋伏呢,我就抄家夥衝上去了。”
“……”
不管現場是不是已經崩了,趙二柱顧自繼續說:
“然後一群幾十個人,一起飛一樣衝過來啊,我心說完了,這回好像砍不過。不過還好是我來了,不是我弟。”
“結果再一看,他們好像不是衝我來的,人唰唰從我身邊過,衝上去把兩具大尖砍死了。實話說我當時都看傻了,就抄著家夥站那沒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