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曹老二目光看向吳恤,“於氏的戰奴?是吧?小爺認得那杆黑槍。”
吳恤點一下頭。
“怎麼,於氏不是已經沒了嗎?!”
“嗯。”
曹老二笑一下帶人走過來,走到吳恤麵前站定,說:“狗命挺大啊!來,槍給我看看。”
他的手伸在那裏。
吳恤沒動。
“所以這是要明搶了!”“好能忍啊。”“可是現在怎麼辦?要不我上去周旋一下?”龐經合心想著,正要邁步過去。
曹老二不耐煩了,手再一伸,“拿來!老子叫你……”
“砰!”
吳恤沒吭聲,直接一腳給他踹翻在地上。
人一聲不響直接昏了過去,趴地上不動彈了。
同時間,韓青禹把曹氏的三名手下砸暈在現場。
然後……
韓青禹:“這麼窮,才兩塊?”
溫繼飛:“這個曹二爺好一點,有五塊!”
“刀要嗎?”吳恤問。
“不要。”韓青禹說:“那個玉佩可以拿走。”
吳恤:“嗯。”摘下玉佩。
溫繼飛把人翻過來,“那這個金牙要不要敲下來啊?”
韓青禹看他一眼,“惡不惡心啊你?”
龐經合茫然地站在那裏,看著麵前三人一邊狀態平和的對話,一邊彎腰仔細翻檢曹氏四人的衣服,拿走源能塊和他們認為有用的東西。
“好熟練的樣子。”“好平常的感覺。”
“可是不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嗎?”
“又變了?!”
幾聲輕響,地上的四人被拎起來,扔過高高的院牆,扔進旁邊沒有火光的一個院子裏。
然後,他們拍了拍手,繼續散步向前走去。
“走了,老龐。”溫繼飛回頭招呼了一聲。
“啊,好。”龐經合小跑追上去,看見三人各自動作,把源能塊等東西收起來……他突然間悟了:原來一切的關鍵,在於搶東西。
早說啊,龐經合心裏激動一下,正好他在這邊還有幾個人存著舊怨呢,當下熱切說:“走!咱……”
“去哪?”溫繼飛問。
“我帶你們去搶另外幾個人。”
韓青禹站住了,轉頭看看他,“不是,老龐,你好像誤會了。”
龐經合也停住,轉頭看向韓青禹,心想:誤會了嗎?
“我們並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更不是來搶劫的。而且我們這次還有大事要辦呢。”韓青禹說。
所以你是知道咱們有大事要辦的啊?!那你們這……龐經合委屈巴巴地扭回頭去,看了一眼那邊那個靜悄悄的院子。
“那是因為他們先想搶我們,我們沒辦法才反抗的。”溫繼飛誠懇說。
吳恤:“嗯。”
“……”龐經合捋了捋,大概稍微清楚了一些,但是大事呢?這樣真不會影響大事嗎?
…………
韓青禹四人坐在條石台階上,身後火把高掛,圍了廣場一圈。
但是整體來說,四周都還是有些暗。
最亮處在廣場正中,那裏一個大型的火堆熊熊燃燒著。從火堆向北,立著兩排柱子,每根柱子頂上都有一個銅盆,銅盆燃著火。
柱子延伸的那頭是一個由整塊青石打造而成的高台。
渠氏,渠宗興,現在站在台上。剛說完開場白。
老頭一身明時員外的打扮,看著大概六十來歲的樣子,留了山羊胡子,有些白。
“超級啊?”溫繼飛小聲問。
“大概吧。”韓青禹說:“這樣也看不出來。”
“這群人搞得跟古代一樣,感覺好尷尬。”
“嗯。”
“說起來,今天這裏好些人,老夫都認不出來了。”台上,渠宗興突然感慨,笑了笑說:“你們大概也是如此吧?畢竟這麼多年各自修行,有的都已經幾十年不見了啊。”
台下各處紛紛附和說是。
“既然這樣,以後大家要同舟共濟,我想還是先互相都認識一下的好。”渠宗興轉身,伸手示意,說:“就從這邊開始吧,依序,請到台上來。”
台上上去了第一個人。
“老夫祁連羅氏……”
台下,龐經合苦著臉,滿眼憂慮,轉頭看了看韓青禹,“現在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
“輪到我們怎麼辦啊?我們……”
正說著呢,台上已經又換了一個人。“在下川南曹氏,我是曹……那個,你們有人看見我家老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