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蔚藍要是公開征兵,還真可以拿他們做宣傳,西裝照,軍裝照,戰鬥服……”她突然想到。
這些都是她以前不會去關注的東西。
“可以啊,超級可以,太厲害了折醫生!”鏽妹定定地看著她,語氣羨慕,頓了頓說:“我不想要連衣裙了,要是有一天我能出來,我也想穿西裝。”
“好啊,到時咱們一起穿。”“呼!”
話音剛落,折秋泓翻手,也披上了跟鏽妹一樣的紅鬥篷,戴上兜帽,過來和她站在一起。
兩個小紅帽和她們的保鏢?好像是這個感覺。
“出發了。”鏽妹雀躍,紅鬥篷飛舞說。
黑色的麵包車停在院子裏,幾人搬了大大小小的木盒上車,然後由溫繼飛開車,跟隨同向的車流,出城向海,開往荒漠裏。
“不是說一個多小時嗎?怎麼還沒到?!”車子走了快兩個小時了,溫繼飛問。
“可能車子太多了吧,或者我問的人說錯了。”鏽妹說。
…………
這時間,華係亞的大部分地方,年初一的天空已經亮了。
封龍嶴,位於公路邊的某間小店裏。
老和尚在床上醒來,聽著外麵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心說:“過年了啊?!是的,過年了,我昨天還吃了年夜飯呢,等等……好像吃完年夜飯,我得去幹嘛的,我得去幹嘛呢?”
昨晚的情況,大概是傍晚的時候,薑龍池整理自己的東西,偶然在他的衣櫃角落裏,發現了一個布包。
這一年,韓家夫妻倆給他添了不少新衣,舊衣服早都收起來壓箱底了。
布包原本是用線釘在舊衣服上的,當初張潔霞幫忙拿去洗的時候看到了,覺得這可能是老人在外麵流浪的時候,放錢財用的。
韓家是規矩人,張潔霞沒去碰布包,更沒打開,直接拆下來,放在了老人自己用的櫃子裏,然後把衣服洗了。
就這樣,布包在櫃子裏待了一年。
薑龍池打開了它,在裏麵發現一張紙條:
【記得趕緊去不義之城,照顧好一個叫韓青禹的孩子。你沒有親人了,薑龍池,他就是你記憶裏的親人。你現在待在他家,他的父母想要照顧你終老……】
落款時間是1992年的2月。
“……”老頭一看日曆,1993年了,當時就亂套了,“窩草,一年了,臭小子不會死了吧?!那什麼,我在你家啊!”
正好當時,韓友山夫妻倆來喊他吃年夜飯。
老頭見著人立即就心虛了,心說這可怎麼跟他倆交代啊?!慌亂間,他把紙條捏在手心裏,想著等吃完年夜飯就找個理由出發。
整個吃飯的過程,薑龍池都把紙條卷好了,死死捏在手裏,一刻也沒鬆開。
到吃完飯出門上廁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村民走過來,給他發了煙。
薑龍池接煙夾在耳朵上,去了廁所。
出來時又有村民圍上來給他敬煙,他推說自己有,對方就兜了火,遞過來幫他點……薑龍池發現煙在手裏呢,順手就把那個卷好的紙條拿起來點了,被嗆得咳了好半天。
“我到底忘記什麼了啊?”年初一的早晨,老頭躺在床上,努力思索著。
“篤篤”的敲門聲傳來。
“大師,龍池大師你起了嗎?”韓友山在門外說:“去年你給取名的那幾家,一大早抱著孩子來給你拜年呢,另外還有人來求個結婚的日子。”
“起了,馬上來。”薑龍池起床營業……
小小的封龍嶴,又一年平靜的生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