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發現那艘船了嗎?在靠近我這個位置海域。對,它在返航,你們能不能聯係它,問它到底怎麼回事?”
根納季正在急切地與拒絕者通話。
而拒絕者方麵的回應,似乎現在,他們也無法與那艘船聯係上。
同時間,阿曆克塞繼續看著那艘船,它來得很慢,但是確實一直在向海岸移動。
其實如果是船隻在海上出事……那樣會心痛,但是同時心裏知道,那是正常的。
“為什麼它會返航呢?這也太詭異了。”
不經意地一低頭,阿曆克塞看了一眼海麵,突然,“不對啊,就算是那艘船返航,在這個距離,它也不夠讓浪湧打到我大腿吧?”
疑問沒有答案,但是直覺上,心裏猛地一緊,阿曆克塞迅速伸手,摸上肩後的戰刀。
“老師,老師,情況好像不太對勁,快呼叫周邊援助。”
“怎麼了?”根納季頓了頓,沒等阿曆克塞回答,直接說:“好。”
“還有,讓岸上撤離的民眾隊伍,趕快往裏頭去,不要靠近海邊。”
“好。”
當韓青禹和勞簡他們接到命令,開車過來的時候,大批的向北移動的民眾,正在往內陸方向奔跑。
但是,沒有敵人。
一直到他們趕到海邊,視線範圍內,依然沒有哪怕一具大尖或一架大尖飛行器的蹤跡。
倒是海麵那艘返航的船,已經越來越近了。
很快近到他們模糊能看到船上的人。
有一部分人站在船頭的甲板上。
同時,似乎有隱隱的哭叫聲,從海麵上傳來。
“有人,活著,在向我們哭喊。”根納季繼續保持通話,說:“目前沒有發現大尖……你們有看到嗎?他們也沒有。”
“就是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它在返航,才特別擔心啊!”根納季惱火說:“現在怎麼辦?要不,我想辦法在它靠岸前,先登船去看一下?”
海岸邊來援的部隊超過兩千人,根納季和阿曆克塞,暫時都還沒有發現溫繼飛和鏽妹的存在。
直到人群中有人喊出來。
溫繼飛的槍和沈宜秀的鐵甲,對蔚藍的戰士們來說,都太好辨認了。至於另外一副鐵甲和那個女的,他們不認識。
“The青少校沒來嗎?”阿曆克塞轉頭朝溫繼飛喊了一句。
其實韓青禹幾個對他並不熟悉,但是阿曆克塞對他們,再熟悉不過了。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心裏真實的想法,要是青少校也在,現在他們就可以稍微安心一些。
溫繼飛正猶豫要怎麼回答呢,
根納季猛地抬手,阻止喧嘩。
“先不用去了。”通話器裏拒絕者的通訊員語氣頹然說。
“為什麼?怎麼了?”
“……很多。”通訊員聲線如同死灰說。
沿著大洋洲漫長的北部海岸線,有很多船在返航。包括有些,可能已經出發兩三天的,都在返航。
同時,這些船隻,現在全都聯係不上。
“會不會是有人傳了假命令啊,強行讓他們回來?”胡彪錨在勞簡身後,突然說了一句。
“……!”周圍所有人驚愣一下。
“不可能,對於這一點,蔚藍早就有過防備,可以下達返回指令的通話頻道,三重密碼,都隻有議長一個人知道。”
答案來自通話器裏,根納季複述解釋。
“那要是克莫爾議長是奸細呢?!”
“雪蓮,或者清白煉獄什麼的。”
“潛伏幾十年,就等這一天。”
“……”這段發言,太震撼了。
海岸邊所有人回頭。
不遠處,佩格粉色扛著伊萬將軍留給他的兩米長大刀,帶著馬克洛夫一起,正向海岸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