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些槍械的承受力和自我碎裂問題,依然沒有得到解決,依然隻是快速消耗品,最多三槍。
“別玩了。”佩格芒特伸手把馬克洛夫手上子彈搶過去,揣進口袋,示意他專心對話,說:“那我為什麼還是打不過他啊?”
“沒打不過啊,不是平手麼?”馬克洛夫反問。
“咦?平手!”僅僅因為這兩個字,佩格芒特整個身體和心髒都震了一下,幾乎就要精神起來……但是,一秒又恢複頹廢,“平手有屁用,他還沒恢複啊。”
“萬一他其實恢複了呢?”
“……”
“你就當他其實已經恢複了,不就行了?”馬克洛夫頓了頓,不露痕跡地,用強調的語氣說:“你和他平手,佩格。”
“……也是哦!”佩格芒特一下站起來,身上頹廢氣息立散,隻是感覺上,仍有些自我懷疑,不夠堅定。
…………
差不多時間,泰國方麵軍駐地外圍。
一起從軍的小姐妹終於找到妮莎的時候,姑娘正獨自坐在兩塊冰岩之間,眼神委屈地,一撮一撮往嘴裏塞著烤魚肉。
“怎麼了?妮莎,怎麼魚……”
“他說他討厭吃魚。”妮莎忍不住委屈了一下。
“好吧,那下次給他送別的。”
小姐妹沒心沒肺地笑起來,心說隻是不愛吃魚而已,今天還不夠麼,這是多大的緣分啊?過往,當她們還是普通人和還在訓練營的時候,她們像這個世界的很多人一樣,總是熱衷於討論源能世界裏那些強大而耀眼的存在,比如溪流鋒銳。
溪流鋒銳耀眼的名字太多了,青少校、吳恤、溫繼飛、沈宜秀、楊清白,這些人幾乎每一個都有著許多故事和很大的魅力。
但是,就是在這樣的一群人,妮莎最喜歡和最想認識的那一個,偏偏是賀堂堂,傳說中的溪流鋒銳核心團隊最弱存在,也是最黯淡的那個。
大家問她為什麼,她說:“可能因為他綽號多吧,而且每一個都那麼有趣,據說,這些綽號都是他自己取的,你們想想,那得是多可愛的一個人啊。”
沒有人被這個解釋說服,於是,妮莎又說:“他真的很有趣啊,而且作為團隊裏那個弱小的個體,他在一個一直格格不入的環境裏,一直保持樂觀、堅強和努力的樣子,多讓人喜歡。”
在楓葉國的刺殺事件後,妮莎變得更喜歡賀堂堂了,她說:“你們看,他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別人的目光,一點都不在乎這個世界是不是將他看作異類,他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保護他想保護的人。賀堂堂其實有著我們都沒有的強大內心。”
所以,妮莎大概是真的很喜歡賀堂堂。
這麼巧,今天正好就是賀堂堂,出麵來表示欣賞,找她交朋友,邀請她戰後去溪流鋒銳玩。
這裏頭的意味,似乎已經足夠明確了。
“話說妮莎,你不會有一天真的去溪流鋒銳吧?”小姐妹沒察覺還在問。
妮莎轉頭看向她,眼神傷心的同時,一嘴魚肉鼓鼓囊囊,含糊說:“我是說,他好像不隻討厭魚,而且討厭我。”
“……”小姐妹愣了一下,接著似乎明白了,有些氣憤說:“如今真的是因為這樣,真讓人失望啊,虧你還一直說他有著無懼的精神和強大的內心。”
“不,不是的。”妮莎堅持,說:“他隻是不喜歡而已,就像有人不喜歡吃魚,僅僅是不喜歡而已,並不代表別的。”
姑娘依然堅定地相信,賀堂堂有著無比強大的內心。
而實際,賀堂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主觀上無法接受,還是僅僅因為害怕兄弟們背後的議論和異樣的目光。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隻想快點開拔,離開這裏。
…………
南極洲蔚藍直屬部隊駐地。
艾希莉婭和伊恩背負沉重行囊的身影,在風雪中經過士兵的崗哨,消失在了茫茫冰原上。
哨兵們自然都是認識他倆的,哪怕他們是新兵……其中一名新兵現場困惑了一下,問:“他們?”
“去溪流鋒銳,他們倆這次會和溪流鋒銳一起行動,聽我說,最新的消息,溪流鋒銳這次會獨自承包東線戰場,怎麼樣,酷不酷?!”另一名哨兵興奮地回答。
“好吧,酷。但是我們呢,我的意思,他們走了誰來報道我們的戰鬥?話說我還在夢想,可以出現在艾希莉婭小姐的鏡頭裏呢!這是我在訓練營過生日的時候,許的三個願望之一。”
“不知道,也許另一批戰地記者吧。放心,曆史會記錄一切,我們最終都會成為英雄的。”
戰友說完握緊了拳頭,眼神裏滿是激動和期待。
南極半島的順利進展讓新兵們都有些輕鬆和樂觀,這是事實。事實還不止新兵們這樣,因為這次遠征相關新聞報道空前的密度和及時性,整個世界,目前都因為前線輕鬆而順利的戰況,處於樂觀情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