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桃花盛開,臨市雲夢山,賞花的人遍布山巒。
收費的景區,梅淩晨他們沒有進去,而是在雲夢山的附屬地賞花。
大山沒有人工雕琢過的痕跡,不是那麼賞心悅目,卻有著自然而曠遠之美,他喜歡這樣的景致,這是大地的賦予。
梅淩晨的背後是舒瓊,她的雙手緊緊環抱著他,“我實在沒有耐心等你說出那三個字,我來說。”
她的聲音開始哽咽,淚水悄悄打濕了他的風衣,“我愛你!淩晨,我在五年前就愛,那時你有家,隻能把愛藏在心裏。三年前,我愛你!公司正起步,怕分了你的精力,不敢去愛。現在,公司步入正軌,我愛你!你卻是冰冷的心,難道愛之火融化不了你嗎?”
梅淩晨雙手攥著環保腰間的纖手,“舒瓊,你看前麵的桃樹,在它的旁邊也是桃樹,你的身後同樣是桃樹,為何你單單喜歡眼前的這棵。”
舒瓊抽泣,“樹與樹不同,我愛眼前這棵的花兒,它的香氣令我陶醉,它的色彩讓我迷離。”
梅淩晨輕輕拉開她的手,轉身,看著舒瓊那雙含有淚珠的美瞳,“我心有所屬,對不起!”
舒瓊大叫,似在嘶吼,“不可能。”
聲音尖銳,響徹山穀。
梅淩晨長歎一聲,“我為她癡她不知,莫道人間真意少,自古世人多情癡。”
“是誰?”
舒瓊覺得眼前的世界在崩塌,她恨,卻是不知道是恨自己還是未知的她。
梅淩晨握著她的手,眼含愧疚,“觀賞桃花,是因為你喜歡,而我喜歡的花兒是百合,她就是。”
舒瓊揚起手,狠狠的打了他一個耳光,“你把我當成了什麼?每三天為你買支百合,原來是想著她。”
看到梅淩晨臉上的指痕,舒瓊的心很痛,有即將離開他的恐懼,有心上人兒臉上的紅痕,她的聲音變得低沉,“告訴你,賣花的可是有家的人,我真不明白,她毫無出色之處,狗尾巴花都算抬舉,還百合,她配嗎?”
梅淩晨並沒有因為一記耳光而惱怒,他想就這樣讓舒瓊狠狠地打,才能減輕他的內疚,“你說的是花店老板,我說的百合是站在花店門前的人,在她花季之時,我便在那裏遇見的她,六年後,還是那個地方再次相遇,至此,我便無法自拔,對不起!”
舒瓊瞬間被感動,她柔聲問,“她知道你嗎?”
“不知道,她愛淩晨觀梅,她說喜歡梅淩晨。”
梅淩晨說出這些,是不想再去隱瞞,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舒瓊卻是不能。
一場想象中的浪漫之旅結束,舒瓊收起那顆怨艾的心。
“你為她而變癡,我為你而迷茫,這是老天在懲罰我們前世所做過的事,而這個百合就是我倆要還債的人。”
酷愛星座學說的舒瓊,在用她射手座的性格特征,來找出拋開悲傷的理由。
畫清晨站吧台四個多月,飯店的一切都摸的清清楚楚,她想,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這是每日與聽雨的聊天中,按他的引導一點點學完飯店的管理經驗。
百合香>上午的信息怎麼沒回,是沒時間?
聽雨>看到了,我不想在一個好女孩麵前給另一個女孩回信息。
百合香>你女朋友?
聽雨>不是
百合香>?
聽雨>花兒的味道太濃烈,不是我喜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