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興致勃勃的到了南粵酒家,郭浩然當仁不讓坐到主位,環顧一圈,“這個位置誰想做,我立馬讓。”
朱萸瞪了一眼,“不想掏錢,說一聲,你想套誰?”
大家哈哈大笑,“我們才不和你爭,把你拉下來,大所長的麵子往哪擱?”
老鍾苦笑著搖頭,坐在他身邊的朱萸拍了他一下,“老鍾,別替他惋惜了,別說是他,就是我們中間,如果有人也是看人下菜,我同樣會不睬他。”
螃蟹上來,沒等郭浩然說出開場白,朱萸大喊一聲,“伸出你們的爪子,開整。”
想到他們第一次在這裏聚餐的場景,哈哈大笑聲中,沒有理會舉著杯的郭浩然,紛紛上前搶過一隻蟹。
梅淩晨拿著兩隻,“把酒杯放下,替你搶了一隻,再裝,這隻都沒了。”
郭浩然接過螃蟹,狠狠的掰下一條蟹腿,“都是些什麼人,還有沒有素質,鄙視你們。”
“再多嘴,我們再要一份,你信不信?”朱萸的嘴邊流著蟹黃,毫無平時的端莊。
郭浩然不敢吭聲,低頭飛快的啃著鮮美的大閘蟹。
第一個吃完的朱萸拿起濕巾擦擦手,接著在嘴角簡單抹了一下,郭浩然看了一眼,“還是不是女人,看你麵前一堆,我都懷疑你拿螃蟹當甘蔗。”
“怎麼?你不服,我就好這樣吃,我整倆個,你們呢,四平八穩的,我看還是餓的輕。”
朱萸知道自己吃螃蟹不是那麼仔細,嘴卻是不饒人。
“你治男人是一絕。”
“當然,就和她的名字一樣。”
沒人懂名字的含義,梅淩晨懂了,掩口笑出了聲,郭浩然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大家住了手,猛然想起茱萸這味中藥專治男人腰膝酸軟,也就是腎虛,大家爆笑起來,朱萸伸手打了老鍾,“就你懂的多,是不是沒少瞧腎?一會給你治治。”
老鍾忙舉手,“大姐,饒了我吧,我可不敢讓你治,本來嘴上還有幾根胡須,讓你一整,成了白淨,我還活個什麼勁。”
相互逗樂,房間的笑聲不時的傳出門外,笑了一會,朱萸將口中沒咀嚼完了的萵苣片咽下,“你們誰在炒股?”
她很興奮。
郭浩然放下筷子,“你在炒?”
朱萸笑起,眼角的魚尾紋清晰可辨,“我投了二十萬,快翻了一倍,來錢是不是很快。”
大家相互瞧瞧,沒人應答,郭浩然心中一動,因為他是在梅淩晨指導下,幾乎是最低點進入的股市,投進去三十萬,已經突破了百萬,搞的現在不敢去看股票,瘋長的有些害怕。
下意識的轉臉,大家便齊齊的盯著還在挑著蟹肉的梅淩晨,“看我幹什麼?我又沒炒股。”
朱萸一拍桌子,“今天你說也說,不說也得說,如果還不說,打得你說,看你還說不說。”
一竄繞口令般的話,用東北方言連珠說出來,再次引來一場大笑聲。
梅淩晨端起酒杯,看著朱萸,東北人的直爽在她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沒問為何找她碰杯,舉杯便飲,梅淩晨很無奈,一杯就是一兩酒,隻好把杯中酒喝下。
“朱姐,去過證券交易大廳嗎?”
“去過一次,人山人海,氣氛很熱烈。”
“都是些什麼人?”
“什麼人都有,但好像老頭、老太太居多。”
“難道她們都是投資高手?”梅淩晨問了一個關鍵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