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淩晨上都學習,畫清晨知道的一清二楚,除了沒見過本人,心念之人的一切都清楚,因為她有梅嘉嘉這個已經分不開的兒子。
赴都求學,走時是大地被烘烤得可以煎蛋,歸來時日將是天高氣爽的時節。
兩個月,她忍住給他發信息的渴望,她想讓他心無旁騖,她想積攢思戀來一次火山般的爆發,燒到他不親自來滅火,會焚身。
可惜,兩個月的時間太久,她覺得似兩年,甚至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遠。
兩個月期限在思戀中終於到來,卻沒有他回家的感應,問了嘉嘉,“爸爸去港島了。”
畫清晨覺得一天都不能等待,他不在龍城,心就不得安定,去上都是在她感應到,梅淩晨已經從港島回到了上都,她想找到他離自己不遠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說不清,心卻會滿足。
畫清晨突然決定去上都考察,舒瓊很驚訝,“製定的方案,應是明年的三月間,現在去,條件還不成熟,你怎麼提前了?”
“那個家夥一定在上都滯留了,我能感覺到,他在花天酒地。”畫清晨脫口說出這個心中從未想過的擔憂,花天酒地在男人間很正常,話出口,她自己先信了,隨之,思戀被恨意替代。
她的這種毫無根據的冥想,很快在心裏生了根,麵容的憤慨便真實了起來,舒瓊很能理解她之時的複雜心態,這樣的心態她也有過,是得不到愛所產生的怨氣,這種怨恨隨心情,甚至是天氣,隨時會產生。
至於梅小羽跟隨,是他強烈要求,名曰保護,其實他是懷揣千萬巨資,準備在看中店鋪後當場定下。他不會知道,去上都考察,隻是次要的事。
出了機場,畫清晨吩咐出租車,直接去了體育場館區域,她覺得,梅淩晨一定會在那裏出現。
看到郭浩然的小臥車,她的心翻騰不止,車離去,心寧靜了下來,有了踏實之感,考察便成了真。
郭浩然在車上打了幾個電話,駕車離開了東辰,因為梅淩晨還要找一份體運城的俯瞰圖。
畫清晨她們圍著荒廢的二層樓轉了一圈很滿意,到了地下依稀可辨的停車線車場中央位置,準備發表意見,梅小羽的電話響起,看到叔叔二字,悄悄看了畫清晨一眼,走至一旁,“看來,剛才你就在車上,躲得夠嚴。”
“你們三個都出來了,嘉嘉誰管?”梅淩晨開始生氣。
“你還記得嘉嘉呀,放心吧,老弟成了姐姐們爭相巴結的對象,在家也輪不到我們照顧,他現在成了大佬級人物。”梅小羽的話中隱含酸味。
梅嘉嘉得到店員們的追捧,是他玩滑輪的技術,為了當好教練,苦訓不已,梅小羽已經甘拜下風,所以,梅嘉嘉有人請吃飯,更有人接送上下學,當然,都是帶著滑輪。
為了安全,畫清晨給每位參加訓練的店員們置辦了一套防護用品,摔倒不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放下手機,梅淩晨安了心,他很欣慰,自收留了梅小羽,嘉嘉的變化很大,小小年齡已經找到存在的價值,這是每個家長都期盼的願望。
回到酒店,有人正在停車場等著他們,停了車,郭浩然下車緊走,對著迎上來的年輕人笑著打招呼,“你是小宮吧,麻煩你專門跑一趟。”
姓宮的年輕人忙伸出雙手,恭敬的握住伸來的手,“郭所長,這是我應該做的,黎主任實在走不開,讓我替他道個歉,這張是定稿的原圖,隻能觀看,不能留存,請您見諒!”
郭浩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上樓,一會就好。”說完話,對著司馬仲雲做了一個夾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