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梅淩晨從聞家離開,因為聞思遠突然定的家規,管文麗賭氣的隨了弟弟回了娘家。
車上,管文強並沒有說什麼,回到父親的家,管文強開始發火,“二哥我就不去說什麼了,姐姐你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怎麼也目光短淺。先不說那個梅先生有多大能量,隻是人家收留一個素不相識的孤兒,就該得到我們的尊敬。小羽是聞家人,與箐箐姐妹有血緣關係,你想割斷就能割斷的嗎?聞家家業,如果交給箐箐,恐怕你自己都不甘心。”
端坐的管父對於聞小羽的出現,一直沒有發表聲明意見,這是聞家事,他不便參與。現在,兒子以教訓的口氣訓姐姐,知道特立獨行的女兒應該做得比較過分。
放下他的搪瓷杯,杯蓋清脆的響聲,表明老人有了情緒,“文強說的很對,自古以來,家業都是傳男不傳女,並不是說女兒就撐不起家業,而是她要嫁人,那麼家業還姓不姓聞就不一定了。你總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就沒有想想聞家,我們管家得到老聞多少幫助,你比誰都清楚,怎麼還能這樣貪心,這樣下去,家庭非被你搞散了不可,聞思遠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個不問事的和善老頭。”
父親也這樣訓,管文麗覺得自己很委屈,“爸,你不知道他們多過分,一點不給文忠麵子,最可氣的是,當著外人的麵,竟然定了家規,我看這個家規就是針對的我們家,不信,你問文強。”
管文強很無奈的搖搖頭,“大姐,真不知道怎麼去說你,你為我們管家好,大家都看在眼中,二哥不在,我才要告訴你,大哥與二哥得了聞家多少好處,別說爸爸不知道,就是你也不一定清楚,瞧瞧剛才飯桌上的二哥,哪有一點感恩的心態,整個就是管家能做聞家主的姿態。今天立的遺囑並不是對聞家的一個宣誓,而是聞叔給那個梅先生一個保證。”
管文麗很不屑,“收留那個野孩子,大不了給些錢表示一下,老頭有必要為了感激做出影響家庭和諧的事來。”
官文強嚴肅起來,“管文麗,我希望你這樣的話隻能在家裏說說,如果讓聞家知道,聞新宇不顧情分與你離婚,一定會出現。”
管父聽出了兒子話中的味道,急忙問道,“怎麼?你看出什麼了嗎?”
管文強深深吸了口氣,“我叫大姐名字,就是要讓她知道,那個梅先生絕不是普通人物,每說一句話,無不隱含霸氣,這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氣質,可笑你們還沉溺在自大的心態中,聞思遠為什麼親自下廚做了爸都沒有吃過的菜,難道僅僅因為是感謝嗎?”
管父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見過人世沉浮,知道一個有絕對能力的人對身邊的人將意味著什麼,那是可以讓你一夜成鬼,也能一夜讓你成神的人啊!
“文強,這個人你能請家裏在坐坐嗎?子不教父子過,我要當麵向他道歉。”
管文強想起梅淩晨的風輕雲淡,開口道,“恐怕我們連道歉的資格都沒有,人家壓根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中,現在想起二哥的不堪,我都感到羞愧。所以,我明天就去黔西南的深山,爭取完成梅先生交給的任務,就當修補管家的顏麵吧。”
管父再也坐不住,他也算是手握過重權的人物,知道國家重視哪方麵的大事,站在民生的角度去思考的人,哪是一般體製中人可比的人物,“文強,管家幸虧有你還認清自己,梅先生交代的任務不但要完成好,還要達到世人皆知的地步,對你來說,這是人生的一次難得機遇,希望一定要牢牢把住。”
管文強點點頭,“我知道,他給我這個機會是報答上次替他們邀請媒體的事,他肯與大姐說話,也是因為於此。這一次,我將住在山裏,跟蹤報道,一定不能讓人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