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梅淩晨絲毫沒有睡意,見麵的日子還有三天,他卻沒有那種即將擁有絢麗日子的表現,留給他的是,還有什麼未盡之事的思慮。
教育龍葉之後,沒有出門,他一直在打電話,阿達士的新老酋長,馬裏的迪讓,江海的雲佳……
他的電話內容無所不含,當洪泰再一次接到兄弟電話,“你不能再留寸頭,腦袋本來就大,寸頭出現在公眾麵前,便有暴發戶的味道,很容易讓談判方生出鄙視的心態。”
洪泰便不再認為自己是多慮,他覺得心中害怕的事一定會到來。
“淩晨的異常舉動已經有一個星期,咱們得好好查查,看是哪裏出了問題。”
譚儉廉辦公室,洪泰是第一次來。
“已經派人查了,凡是有可能對淩晨懷恨的人,我們都有人盯著,尤其是那個景文卓。”
如果擱在以前,梅淩晨事無巨細的行為,譚儉廉會認為閑的慌,而經曆過一場解釋不清的靈魂感應,他信了,反生在他們之間的任何事,都不是意外,而是老天早就安排好了點,心裏雖是這樣想,但譚儉廉可不想梅淩晨出一點點意外,尤其還是在自己說了算的龍城。
洪泰兩手捏得嘎巴嘎巴的響,“那個潘大衛還沒任何消息嗎?”
譚儉廉點點頭,“這個人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老張一直沒放鬆查找這個人。”
洪泰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算了,該來的總會來,淩晨估計也有要出事的感覺,這幾天一直躲在家裏,咱們安排人,把他家樓都圍了,隻要有陌生人出現,一律盤問。”
“我也這樣想,在他去上都前,對他的保護一刻不能放鬆。”
談完梅淩晨的保護,洪泰走了,而在梅淩晨家的樓下,出現很多彪悍的漢子,隻要不是這個樓道的人,都會有人上前盤問。
梅淩晨打了無數個電話,獨沒有與心愛的人發過一則信息,不是不想,而是太想,想到發信息可能會失去理智,他怕失去理智之後,給他們的相見帶來變數。
上都的東苑別墅,畫清晨轉輾反側,本以為百合香便當坊的商標,已經在主會場的正麵立起,就是所有努力得到回報之時,她卻沒有了無牽掛迎接他到來的喜悅。
她的腦海是一幕幕深夜雙手按動手機的按鍵,感受著他的濃烈愛意,那是多麼令人陶醉的夜晚。遐想過牽手看晨曦,渴想過交融的激蕩,更是冥想過眷侶笑指人間的豪邁。
渴望四秋的完美世界,怎麼就沒那麼迫切了呢?她坐了起來,雙手抱住膝蓋。你說過,失望總在了解之後,難道這就是我心態起了變化的理由嗎?
想著想著,她的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都說情到深處人孤獨,她無法用言語表達此刻內心感受,唯有晶瑩的淚珠噙滿了她的情絲.眼淚大概是可以安慰那顆孤獨的心吧。
魏龍發現,不知從哪裏冒出的一個乞丐,抬頭看了梅淩晨居住的樓層一眼,心生警覺之時,這名乞丐嘿嘿的傻笑,打消了他的念頭。他沒有看到轉過樓角的乞丐,步伐突然急促起來。
昨晚把自己喝醉的出租車司機,看到有人招手,一個急刹停在了他的身旁,顧客上車,“今天包你的車,可以嗎?”
司機的腦袋清醒了過來,“到哪?”
“就在龍城轉轉,三百,幹嗎?”
“成交,咱們現在去哪?”
“億豐大夏附近轉轉。”
“你是來考察吧?”
“我想在龍城做生意,先瞧瞧地段。”
“好嘞,我今天帶你轉個遍。”
億豐看完,包車人上了車,發現司機已經睡著,推了推,“喂,醒醒。”
司機被搖醒,睜開眼,很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晚多喝了幾杯,酒勁還在,所以犯困。”說著話,打著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