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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楚炎的暗衛便已經過來接人了。
等他們一到,鳳七夜便匆匆的跟著他們走了,從未說過半句話。
幾人到了狩獵的營地,所有的人頭上都裹著白布,氣氛詭異的很。整個狩獵營都靜的出奇,四周看不到一個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鳳七夜依稀的能猜到什麼,她走進一個守衛拎著那人急切的問道。
那人並不認識她,但看到她和楚炎一身華服,楚炎還拿出了通行的令牌,猜想他們不是尋常人就如實的告訴他們:“昨日皇上和三皇子被刺殺,皇上下旨捉拿刺客,有人見刺客到了攝政王營帳中,侍衛想要進攝政王營帳搜查,攝政王寧死不從,最後在抵抗中身亡,王妃和衛小姐都在交手中身亡了。皇上得知此事,已處決了殺害攝政王的侍衛。”那人說的很詳細。
聽到他的話,鳳七夜目光瞬間變的冰冷:“你再說一遍。”
“這位小姐,我說的都是事實,不信你可以過去看,因為這個事情,皇上已下旨提前回宮,停止狩獵,我們稍後就要回宮了。”
鳳七夜揚手朝著那人一巴掌,目光冷冷的盯著那人。
隨即拔腿就朝著攝政王的軍營跑去。
怎麼可能,就一晚的時間,依父親的武功不可能會被人殺害的。他久經沙場,那麼多次都沒人能傷到他,他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洛陽怎麼會殺害父親呢。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跑的極快,滿目通紅的跑到營帳門口。
營帳緊閉著,四周沒有一個守衛,她一步步的朝著裏麵走去,冷風灌透衣領,她血紅的雙眸固執的直視著前方。
走進帳篷,濃烈的血腥味蔓延了整個帳篷。
她看不到任何人,一步步朝著那三具並排的屍體走近。
三具屍體上染滿了鮮血,滿身的傷痕。
“鳳姐姐,我沒有下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攝政王會變成這樣的。”洛陽站在帳篷中,看到鳳七夜她下意識的想要解釋。
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說是她下旨的,可是她根本沒有下什麼聖旨。她過來的時候攝政王他們已經這樣了。
鳳七夜幹涸的眼底再也沒有一滴淚,她睜大了雙眸走近他們,嘴角含著淡笑:“父親,母親,姐姐,七夜來了,你們躺在這裏冷不冷,夜兒給你們概好被子。”
她低聲的呢喃著,聲音輕柔,說的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他們。
她最先走到衛熊麵前,伸手用袖口擦著她臉上的血跡,伸手輕輕的撫著他眼角的細紋:“爹,我們說好的,你說等洛陽坐穩了江山我們就回到疆國的,我們好久沒有回去了,夜兒也好久沒有回去了。你最疼夜兒了,夜兒就站在你麵前,你睜眼看看我啊。小時候,我眼睛看不到,你說沒事,你有爹,爹是你一輩子的拐杖,這一輩子爹就是夜兒的眼睛。爹你一向一言九鼎,我們說好的一輩子呢?以後你讓夜兒依仗誰,你讓夜兒怎麼辦?”她低聲的說著,湊近衛熊的耳朵。
她以為,這世間沒有了衛七夜,他們就能好好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僅有的家人也離開了。
她一無所有,徹底的失去了活著意義。
爹,娘,姐姐,你們走了讓夜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