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輕微的差別,相信沒人會在意,畢竟能醫好同一種病症中的輕症病人,通常也能醫好病情稍重的。
畢竟頭一次到白馬寺,還是古代的白馬寺,蘇硯被周圍古老佛殿與樓閣所吸引,竟一時緩解了心中的緊張感。
“別看了,蘇硯,”胡德銓向他招招手道,“刁家的人似乎已經到了,我們該進去了。”
無形中,蘇硯已成為今日的主角,無論是胡德銓,還是寧馨兒都成了陪襯,簇擁著蘇硯向前麵病坊走去。
剛走到養病坊門口,突然看見一行人說笑著從左手邊一座佛殿中走出來。
蘇硯扭頭一看,眉頭不由一皺,來者正是刁家的人。走在最前麵的卻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僧人。
蘇硯一眼就認出了他,竟是今日上藥肆指名道姓要找他的那個大和尚。而站在他身邊的灰袍道士,蘇硯也認識,竟是玄誠道長。
走在這一僧一道身邊的正是刁家的少東家刁鵬,和他今日的勁敵——刁家藥肆的新任主堂大夫封常修。
身後還跟著黃一銘等五六個刁家藥肆的人。看這樣子,這大和尚想必就是白馬寺的僧人了。
也許刁家人來得早,所以在大和尚的引領之下,先行遊覽參觀了白馬寺。
可以啊,難道是吃定我了?
不然大戰在即,還有心思遊逛佛寺?看來在那刁鵬和封常修眼中,小爺我根本不足為懼!
看見蘇硯,最先開口的卻不是刁家的人,而是那個身穿一襲衲袍、手拿酒葫蘆的大和尚。
“啊呀呀,小檀越,之前你可曾想過,咱們會這麼快又見麵了麼?”
大和尚的笑聲無比洪亮,猶如撞鍾,快步向蘇硯走了上來。
蘇硯愣了:“不知這位長老是……”
“施主,這是大顛法師。”旁邊一小沙彌上前介紹道。
“見過大顛法師,”蘇硯拱手笑道,“之前多有怠慢,還請法師莫怪。”說著他又拱手向玄誠子施了一禮。
玄誠子則笑著向他行了稽首禮。
“小檀越何必拘禮,”大顛和尚哈哈笑道,“小檀越乃是貧僧的有緣人,貧僧豈會怪罪於你?”
有緣人?什麼有緣人?我和你頭一次見麵,這緣從何處來?
蘇硯一肚子狐疑,臉上卻是笑道:“佛度眾僧,眾生與佛皆是有緣人。”
“說得好,說得好!”大顛和尚哈哈大笑,“對了,貧僧聽聞令師突發惡疾,今日你代師與封醫師切磋,你以為自己會有幾分勝算?”
“這個,”蘇硯訕訕一笑道,“我隻知道,如果不輕言放棄,我就有勝算,若是不努力爭取,那便是一分勝算也無。”
“甚好!甚好!”大顛和尚哈哈一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貧僧今日倒想見識見識小檀越的真本事!”
蘇硯哪裏會曉得,自從大顛和尚從玄誠子那裏得知他用“閉式引流術”治愈了禦史中丞大人的血證,就一直覺得不可思議,很想見見玄誠子口中的神奇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