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滿樓蘇醒,池理裏第一反應就是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抱歉,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花滿樓雖看不見,但也大致猜測了一下她可能做出的動作,準確地後退半步躲了這一禮。
“無事,姑娘可知是何人要害你?”
“除了石觀……”
聽出他意思不對,池理裏的語氣也由憤懣轉為疑問:“等等,花少俠的意思是,他們不是石觀音的人?”
花滿樓自己也略有些困惑地搖了搖頭,語氣不甚確定:“這二人明明聲帶正常,見了我之後卻不再開口說話,對我出手也總是留有餘地……”
這麼一說,是有些不對勁。
“確實很可疑啊,難道他們是你認識的人?”
他再次搖頭表示否定:“先前說了話的那個人,他的聲音我並沒有印象。”
池理裏也一臉茫然:“那他們是不是有可能很出名?怕你在哪裏見過他們?”
花滿樓露出一個安撫的笑:“也許吧。罷了,至少我有一個還算聰明的朋友,或許他能有辦法得出答案。”
此時的天色已接近午時,身為唯一的男性兼在場武力值最高的人,花滿樓自覺的起身:“我去找些獵物。”
池理裏連忙攔住他:“恩人您歇著!做飯這種粗活交給我就行了!”
雖然現在他的傷口已經包好,迷藥的效果也過去了不少。但好歹也還算半個傷殘人士,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麼好意思再讓他操勞呢。
花滿樓還想說些什麼,起身的動作被池理裏堅定地按了下去。
“不要小瞧了我啊,好歹我也是經營著一家小有名氣的酒樓呢!”
可惜她孤身一人不敢離開太遠,這裏沒有食材,隻能就地取材地挖些野菜,好在池理裏很快從樹叢中找到一叢蘑菇。
池理裏捧著白白嫩嫩的蘑菇,忽然又不大確定未來能夠食用的品種,現在有沒有進化完全。
猶豫了片刻,也是為了防止自己吃完眼前出現十隻大熊貓的虛影,池理裏最終還是忍痛把它們丟掉了。
她按照自己以前偶爾收看求生節目的經驗,環視了一圈四周。
卻隻是越發地失望了:“夏天應該也還有不少結果的品種吧,怎麼這裏一棵都沒有?”
而且完全沒有小動物的蹤跡。
有時候小說裏也能看到農民經常進山摘野果打獵的啊……
大概預測了一下,林子裏還能得到的收獲已經約等於零,池理裏隻能將目標轉向那條距她大約五十米的小溪。
她是因為聽到了水流聲才轉道過來的。
走近了果然發現這裏水質甚是清澈,能清晰地看到底下的遊魚。
於是她又重燃希望。
太好了,至少可以撈魚吃。
花滿樓用的武器是把扇子,當然即使他有利器,池理裏肯定也不好意思借來叉魚的。
所以她隻能又一次拿起了現拔下的飛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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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勁了千辛萬苦,池理裏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後逮到了一條不算太小的魚。
因著剛剛被花滿樓所救,她還處於一種詭異的興奮期中,相當迫切地想做些什麼來報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