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台球廳走出來的時候,董曉光手裏又多了一張兩萬塊錢的欠條。
別看這些現在是白紙,以後那可都是沉甸甸的銀子啊。董曉光想著就高興。
張宇雖然鼻青臉腫,但是也滿臉興奮的跟在董曉光身後。他和二皮差不多高,長得倒是跟張冬兒真的有幾分像。
少年掩飾不住自己臉上的興奮,和二皮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圍在董曉光身邊,嘰嘰喳喳的 。
張宇繞到董曉光前麵,笑嘻嘻的說道:“你是我姐夫?”
董曉光小心翼翼的把欠條塞進衣服口袋裏,回答道:“不是!”
“那你一定是在泡我姐吧?”張宇不甘心的繼續問道。
董曉光一吹劉海兒:“錯!確切的說,應該是你姐在泡我!”
兩個少年相視了一下,隨即說道:“大哥,你真行啊!我們要向你看齊。”
隨後張宇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問道:“對了,二皮,我姐長得什麼樣?好不好看?”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上得廳堂,入得廚房,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停停停,不要總是把你會的那幾個成語全都用出來行不行啊。誒,大哥,我姐長得好不好看啊!”張宇問道。
董曉光眉頭一皺:“你姐長得好不好看你問我,我認識她時間怎麼可能有你長呢!”
“唉你還真別說,我還沒見過我這個姐姐呢,這次我可要好好見見了!”
董曉光無奈的甩了甩頭,古有小燕子二十年後認爹,今有毛頭小子十年後認姐。這個社會,太亂了……
董曉光仰天長歎……
……
張冬兒愣愣的看著張宇足足有十分鍾,連一根兒頭發絲兒都沒落下。最後才憤憤的說道:“憑什麼你比我長的還白?你是哪個女人生的?”
張宇看見張冬兒陰陽怪氣的樣子,也絲毫不生氣,笑嘻嘻的說道:“是你不認識的那個媽!姐,以後我可就要跟你生活了。爸讓我們相親相愛!”
“停!吃完這頓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上你的小學校,我賣我的安全套,我們兩不耽誤!”張冬兒大方的甩出幾張老人頭,準備一抹嘴走人了。
二皮和董曉光兩個人根本都不參與這姐弟倆的戰爭,都在方圓兩平方米的上空用力揮舞著自己手裏的雞爪子,啃得不亦樂乎。
“唉,真是可惜了,爸在江南給我留了一間酒吧,說讓我跟你一起經營,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吧,我找個機會把它兌出去,然後換錢租房子!”張宇洗幹淨了身子,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儼然成了一個大帥哥,隻是臉上有少許的淤青。
張冬兒一聽,馬上停下了腳步:“其實,我從小就幻想著有一個聰明伶俐,帥氣可人的弟弟,看來這是老天爺聽到了我的呼喚,走吧弟弟,姐姐帶你回家,咱家有很多好東西呢,一會就讓你曉光哥哥幫你把東西從宿舍搬回來……”
張宇:“……”
二皮:“……”
董曉光:“!!!”
董曉光和張宇三人剛從地下台球廳走出不久,那裏就被警察堵滿了,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良好公民董曉光同誌報的案。對於引誘青少年賭博和犯罪的行為,是要從根本上杜絕的。董曉光樂顛顛兒的向人民警察同誌進行了檢舉。
其實,一般像這種開在地下來吸引學生的台球廳不少,這裏的小老板兒一般也都和政府機關的某某領導有一些瓜葛和聯係,公安機關也隻是罰了一些錢,並沒有對大B哥怎麼樣。
張宇有些害怕,就憑大B哥有仇必報,瑕疵必究的作風,肯定是要找他報仇的。於是很忐忑的尋求董曉光同誌的保護。董曉光卻巴不得他沒事兒,如果他真被抓進去了,那自己手裏的白條兒,誰來還錢!
這次輪到張冬兒送董曉光回學校,一路上,張冬兒死死扣著董曉光的手臂,使勁兒往他身上蹭。
這要是以往,董曉光肯定會化身為狼,在馬路上盡情嚎叫。可是現在他卻左看右看,生怕叫自己身邊的哪個美女給看見,也不知道是自己心虛還是根本心裏就有鬼,如果真的是跟張冬兒怎麼樣了,那被人看見也就看見了,可是丫的,董曉光委屈啊,張冬兒就像是個小機靈鬼一樣,隻能看,碰都不扔碰一下,自己要是真被認為吃了嫩草,那是該有多麼的委屈啊!
越想越憋屈,董曉光的臉抽成了一團兒,不停地向周圍掃視著……
“喂,我的曉光哥哥,我說,你在看什麼呢,難道是有了老婆,怕被捉奸在席夢思?”張冬兒沒有穿工作服,今天穿著一件淡粉色的泡泡裙,真是要多嫩有多嫩,引來路人一陣側目。都在感歎著一個現象: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不怪別人這樣想,董曉光現在的造型也實在是挫了點兒。大背心子大短褲,還有一雙大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