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司磊和董曉光是一個動作,都坐在席夢思下麵的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煙。
董曉光是鬱悶的,水靈的一個妞兒讓豬給拱了。
而司磊更是鬱悶,本來是來玩女人的,結果讓女人給玩了。
不同的地方,兩個人發出一聲相同的歎息。
司磊光溜溜著上身,褲子已經套上了,回想剛剛的JQ四射,他還有些害羞,自己算是淪陷了,守了二十幾年的身終於被破了。
女人光溜溜著身體,伏在在席夢思邊,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在司磊的後背上畫著。
“小帥哥,真沒想到你果然是第一次,我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叫彩蝶的女人咯咯的笑著。
司磊身子往前一扭,哼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女人太邪惡,知道我是第一次,你也不說輕點兒,你這樣會讓我自卑的!”
女人笑得更歡了,爬下席夢思來,勾住司磊的後背:“行了,寶貝兒,別生氣了,大不了我對你負責!”
司磊:“……”
正在這時,陳浩南砰砰的開始砸門。
司磊一聽,走廊上好像還有嘈雜聲。司磊急忙拿起外套去開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一開門,陳浩南就一把把司磊給拽了出來:“不好了,咱們點兒騷了,遇上掃黃掃灰的了。趕緊跑!”
話音剛落,幾個警察就向這邊直直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把兩個人給按住了。
司磊嚇得臉都白了,那黑如鞋油的臉再一白,簡直不是個色,他臉被按著貼在了地上。
他大聲問道:“草,咋辦,這麼倒黴!”
陳浩南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手被反擰在身後,臉被按在牆上,形狀都變了:“找老大啊,讓學校知道就慘了!”
兩個人推推搡搡的就被帶上了警車。剛一邁上去,陳浩南和司磊樂了,臥槽,這不是李光榮和王文博麼。
他兩個也來嫖了?
董曉光這邊--
波斯妞兒一直在耳邊碟不休。
“哎呀我說大哥啊,你這個年紀要學會節製啊,你看你,表麵上看起來挺壯實的,其實也不行啊,一共也堅持不了多大一會兒……”波斯妞兒繼續用那一口帶著大碴子味兒的純正東北口音來數落著董曉光的無能。
董曉光無奈,隻能有苦往肚子裏咽,媽的,死胖子,不行還玩女人,最可恨的是還要讓老子給你背這個黑鍋。
最後,董曉光無奈,從兜兒裏掏出一千多塊錢遞給瑪麗:“行了,妹子別說了,當哥兒補償你的,哥兒沒伺候好你,拿著這錢去找個鴨子解決一下。”
瑪麗一聽不願意了:“艾瑪大哥你這是啥意思啊,這樣,你等會!”瑪麗說著,起身走到自己放包的地方,從錢夾裏唰的就掏出一萬元人民幣來:“大哥,我知道你沒啥錢,看你穿得那涼鞋都掉皮了,咱倆有緣,這錢你拿著,先把病給看好了。男人哪兒不行,那都不能不行!”瑪麗指著董曉光的褲襠,一本正經的說道。
董曉光一拍腦門,一咬牙,就含淚把錢收下了。
從酒吧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現在曉光的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兒,回想一下,他都幹了什麼,找了個女人,自己沒上,給別人上了,然後得了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再然後男人不行,女人卻給了自己一萬塊錢看病。臥槽,我這是拍電影呢嗎?
尼瑪,就算是電影,也沒有這麼狗血的鏡頭吧!
坑爹,坑爺,坑了八輩祖宗!
董曉光一邊走,一邊低聲咒罵著。
夜色微涼。
繁華商業街的天橋上,總有著小商小販在這裏擺地攤兒,每天的這個時候,隻要是不刮風下雨,天橋上總是格外熱鬧,買假煙假酒的,買襪子腰帶的,收商場購物卡的,收二手破手機的,總之,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這些人白天不敢出沒,城管抓的太嚴,到了晚上,才偷偷摸摸的在這裏做點兒小買賣,聽說他們賺的並不少,有時候還能騙一些外國佬,偶爾來個團購什麼的,他們便能撈上一小筆。
董曉光剛剛走過一個攤子,那個賣涼鞋的小販兒就把董曉光叫住:“唉?大哥,買雙涼鞋吧,你看你那涼鞋都破皮了!我這兒便宜!”
董曉光的心咯噔一下,剛剛被波斯妹數落完,現在又被小販提起。董曉光怒火叢生,回頭抓過小販的脖領子:“你才穿破鞋,你們全家都是破鞋!”
說完,董曉光又一腳踢翻了鞋攤兒,本想一走了之,可是看到小販哭爹喊娘的樣子,又有些不忍。
唉,他就是不能做個徹頭徹尾的壞蛋。
曉光從錢包裏抽出幾張票子,往一個鞋頦裏一塞:“抱歉了,兄弟……”說完,董曉光轉身大步的離開了。
走下了天橋,才想起自己還有一輛破車停在火葉酒吧停車場,歎了口氣,又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