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景淩能溫柔,他寧可相信鳳姐是奧巴馬的親媽!
景淩搖搖頭:“去看看一涵吧,今天的事兒,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你要全忘了,不然,我就殺了你!”
董曉光眉毛一挑:“忘記我爬上了你的席夢思?忘記我摸過了你的腰?還是忘了我嗅過你的體香……”
“你找死!”景淩終於火氣上湧,直接一個下劈,修長精致的長腿直向董曉光砸來。男人怎麼能如此討厭!
董曉光頭一側,單手擎住景淩右腿。
定眼一看,口水橫流啊!
景淩穿著一條隻到大腿根兒的純白色棉質運動短褲,上麵一件砍袖的黑色緊身背心。美好的肌膚大部分都暴露在空氣裏。
光景外泄有木有啊!
雖然不能很清晰的看到景淩細膩的皮膚,可是月光的照射下,光潔白嫩的長腿,還是讓董曉光色心大起。
“你壞蛋!”景淩身體柔韌性很好,直接一彎腰,拳頭也揮了過來。
我擋!董曉光一抬手,又接住了景淩的粉拳。
現在景淩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呈現在董曉光麵前,就像是芭蕾舞演員做壓腿動作時一樣,雙腿張開架在董曉光麵前,十分不雅。
董曉光隻恨沒有燈光,不然能看到什麼小內內也說不定呢。
“你下流!”景淩又是一句低罵。
董曉光依舊是滿臉笑意:“我愛你!”
空氣,靜止,靜止,在靜止,接著,景淩回頭做嘔吐狀,可是不知不覺,臉卻紅了個徹底。
“景淩,你到底在做什麼?打架?”一涵的聲音再次傳來,董曉光馬上鬆開景淩的身體,乖乖的鑽到席夢思底下藏好,一看就有奸夫潛質。
景淩整理一下自己去打開門:“沒事兒,我睡不著,活動一下筋骨!”
聶一涵狐疑的向房內打量了一下:“你應該很累了,睡吧,哦,對了,謝謝你照顧我!”
景淩沒有說話,隻是點頭,看著聶一涵轉身走開。
自己剛剛竟然對自己妹妹的男人有點兒怦然心動的感覺,這是太……
景淩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讓自己保持頭腦冷靜。
“小狐狸走了?謝謝你保護我!”董曉光從席夢思底下爬出來,探頭問道。
景淩突然從席夢思頭摸出手槍直接抵住董曉光額頭。
“喂,鬧著玩不帶真生氣的,槍可不好玩兒,這個東西跟男人的身體一樣,會走火……”董曉光雙手舉得老高,做投降狀。
景淩目光恢複了陰冷:“如果有一天,你對聶一涵不好,我會親手殺了你,去找她吧,她一直在等你……”
董曉光從地上起來,看著景淩下垂的手槍,終於鬆了口氣。
警花不好惹啊,還是小狐狸溫柔。
董曉光倒退著前進,他怕景淩會突然反悔再給他一槍就不美妙了,終於蹭到了房門口,董曉光忐忑的擰開門鎖:“你真的放過我了是不是?”
景淩沒有說話,低垂的眼角轉向窗外。
董曉光自覺沒趣,就鑽出了房門。
聽到關門聲,景淩轉過來想著聶一涵高興的樣子,一滴淚劃過上揚的嘴角……
聶一涵身上還穿著從董曉光那裏搜刮而來的襯衫。
她光著雙腿坐在窗台上,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煙,上麵還泛著煙霧。
柔順蓬鬆的頭發隨意散落在臉龐。
光溜溜的雙腳直接接觸到冰涼的理石表麵上。
輕輕吸一口煙,再吐出來,一涵的影子瞬間開始變得朦朧,有一種頹廢的美感。
董曉光從門縫看到聶一涵這個樣子,心猛地疼了一下。
一涵這是怎麼了,吸煙?失落?如此落寞的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沒過一會兒,聶一涵便把有埋在腿上,抱著膝蓋,肩膀輕輕的顫抖。
她哭了,真該死,要是讓我知道誰讓我們家小狐狸,我一定讓他碎屍萬段,不得好死,變成萬年小受兒,天天菊花殘!
邊詛咒,董曉光便躡手推開房門,輕輕走進去,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竟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好像空氣一樣,就那樣飄到了聶一涵身邊……
“小狐狸,你哭了?”董曉光輕輕低喃道。
聶一涵的身子猛然一怔,卻沒有馬上抬起頭,她不敢,她害怕這是一個夢,抬起頭,夢醒了,董曉光和這個熟悉的聲音就會馬上消失了……
董曉光沒有一絲褻瀆的心裏,隻剩下心疼,他上前一步,把聶一涵死死的摟在懷裏。
一涵的眼淚終於決堤,努力把自己埋在董曉光胸口,嚎啕大哭起來……
景淩從門口走過的時候,看到兩人相擁,露出微笑,輕輕踏出了房門。
景淩,你是一個英姿煞爽的女警,怎能被兒女情長所羈絆,你的未來是屬於革命事業的!
景淩在心中告誡自己一番,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人這一生一直都重複著三樣事情:自欺、欺人、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