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見兩人不說話,慢慢睜開了眼睛,聲音蒼老:“你們兩個找我有什麼事情?”
聶一涵輕笑:“不好意思這位大叔,我們要找金爺,金順老爺!”
“放肆,我不就是金順麼,你什麼意思?”老人明顯怒了,眼睛都開始變紅,樣子倒是嚇人。
聶一涵走上前去,看著滿麵怒紅的老人,又笑了笑:“要是我沒猜錯,你是這裏的一個打雜幹零活的吧,剛剛您應該還在圍牆後麵釘晾衣杆兒。您看您腳上的沙子,土窯雖然外界都是黃沙侵襲,可是在圍牆內外,都是平滑的石塊,隻有衣架旁邊還有些鬆土,那是因為釘衣架的時候,需要把大石頭撬開,露出泥沙,才能裝釘!您腳上的沙子,不就是從那黏粘過來的麼?何況還有……”
“還有什麼?”老人麵部肌肉開始抽搐,聲音也有些走調。
聶一涵上前一步,攥住老人的手腕向上一翻:“還有你手上的老繭!試問金爺這樣身份尊貴的人,怎麼會滿手老繭呢?就算金爺平時愛好拳腳,可是練武之人手上的繭子,可跟你這種常年掄大錘的人不一樣哦。我看外麵的晾衣架還有一部分沒有做好,您是不是可以開工了呢?”
老頭子怒火中燒的和聶一涵對視了半天,才一甩袖子,從虎皮長椅上走下來,轉身到門外去了。他走過的地方,果然有一些黃沙。
董曉光滿意的向聶一涵豎起一根拇指。
聶一涵接著就把目光掃向剛剛給老頭子捶背的年輕女人。
女人掩麵輕笑,身上的紅色絨質長袍也跟著一顫一顫的,足以證明衣衫內的‘胸器’不可小視。
“怎麼?你不會認為我是金爺吧?難道你看不出我是一個女人嗎?”女人嘴唇上畫著濃妝,柳葉眉纖細上挑,一副勾人的模樣。
聶一涵聳聳肩:“你當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金爺的女人。你這麼大張旗鼓的給別的男人捶背,不怕金爺晚上收拾你麼!”
“你從何能看出我是金爺的女人,嗬嗬,自作聰明!”女人鼻子發出一聲輕哼。
董曉光在一旁看得這叫一個爽,女人之間的對峙最曼妙了,特別是這種不用拳腳的對峙,真叫一個賞心悅目啊,如果兩人比脫衣服誰脫的快就好了。董曉光在一旁YY著……
聶一涵眼睛瞄了瞄女人手指上那可不小的夜明珠,笑道:“逆鱗之眸,這是古華慈善拍賣會上拍出的唯一一件古董,最後以三千萬的價格拍出。這顆夜明珠來曆不小,傳說是康熙年間,皇帝送給自己最心愛的麗妃娘娘的生辰禮物。麗妃娘娘生性怪癖,卻深得皇帝愛愛,可最後因為言語冒犯皇帝,最終被賜死於冷宮之中。所以這顆夜明珠便隨著麗妃娘娘入藏,稱之為--逆鱗之眸,敢問這裏除了金爺的人,誰還享受得起呢!”
女人眼神深邃,嘴角露出笑意:“不愧為飛鶴幫的人,果然不凡,有見識!”
聶一涵得意的看著董曉光,董曉光也不要臉的給了她一個飛吻,算是獎勵。
拿出一根煙,董曉光遞給旁邊拿著大刀的壯漢,大漢一愣,接過煙,卻沒有入口,直接遞給旁邊的‘軍師’,隨即笑道:“算你有眼光,我就是金爺,你們有什麼事情?”
董曉光環過大漢的肩膀:“哥們兒,別鬧了,趕緊去幫你爹釘晾衣架去吧,天色不早了!”
大漢一愣:“你什麼意思?”
董曉光無奈的搖搖頭:“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是老頭子的兒子吧,如果你不承認,那也是私生子,你們兩個長得太像了!”
“單憑我倆長得像,你就覺得我不是金爺?”大漢還不服氣。
董曉光吹了吹劉海兒:“我要是再沒猜錯,你應該是個卸嶺力士!所謂‘男人不抽煙,白在世上顛’,可是剛剛我讓人上了一課,得知卸嶺力士這個行業靠的是嗅覺和感覺的靈敏,所以,你應該是不近煙酒和辛辣的。你果然身上可一點兒煙味也沒有。在這個地方能立足,你肯定會有所用途,所以,你應該是個卸嶺力士!況且據我所知,金爺可是個會品好煙的人哦!”
大漢歎了口氣,拍拍董曉光的肩膀,也轉身走出門外,推開門,他便說了聲:“爹,你放下吧,讓我來……”
董曉光和聶一涵相互拋了個媚眼,無比得意。
軍師搖搖頭,做到虎皮椅子上,放下手裏的羽扇,笑道:“北方飛鶴門,果然很驚人。你們師傅白眉進來可好啊?”
董曉光皺了皺眉:“大哥,你也不是金爺,下來吧,一會兒老虎急了,咬你屁股!”
白臉軍師一愣:“開玩笑,這屋子就這麼幾個人,我不是誰是?難道還有鬼?”
聶一涵根本不理會長袍男人的大聲吼叫,直接走到門旁怯弱的小男孩兒身邊,低頭行了個禮:“金爺您好,我是聶一涵,尊師白眉老人,讓我給您請安!”
小男孩兒抬起頭,定定的看著聶一涵,眼睛裏露出一絲異樣。不一會兒,他朗聲大笑,聲音跟外貌極其不符,蒼老萬分:“好啊,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好久沒玩的這麼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