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又見麵了
我的話音才落,何則林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叫住我的說:“樂怡,這件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你不必再究糾,現在的寬寬沒有任何問題。他是我親孫子,是我兒子留下來的唯一血脈,我絕對不會把寬寬的事兒當兒戲的。”
“奶粉到底有什麼問題?”我躲開他的解釋,直接問。
何則林不說話了,他低頭想躲開這個問題,我沒給他這個機會。其它的事情,我都可以讓步,但是涉及到寬寬,我分毫不讓。我沒能親自帶他,本來就心裏就有愧疚。
“就是一些致孩子發育遲緩的東西,寬寬的體檢報告,昨天拿回來的。”何則林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報告遞給我。
我拿在手裏看了看,寬寬各項指標都在標準值內,最後的總結寫著,因服用時間極短,還未發現有不良影響雲雲。
“隻是未發現,也可能是沒顯露出來,怎麼就能說對寬寬沒有任何影響呢?”我語氣明顯冷了起來。
何則林臉色不好,但是勉強壓住怒氣說:“樂怡,對於寬寬的關心,我並不比你少。”
“是,這樣還能讓奶粉出了問題。”我定定看著他說,“叔叔,我尊重您,但並不代表您辦的每一件事都正確的。寬寬奶粉的事,我不會這樣算了。您站在這樣的位置上,做到這一步,我已經很感激了。”
何則林與我不同,我與寬寬是直接的血緣關係。而他與何蕭和何連成才是直接的血緣關係。在何連成去世以後,他唯一剩下的最新的血脈就是何蕭。寬寬雖然是他的親孫子,但與何蕭相比,到底差著一層。
所以在寬寬這件事上,我不怪他。隻是,我做為媽媽,一定會把這事查個明白。至於是誰做的手腳,我用大腳趾也能想出來,必定與何蕭脫不了關係。
“樂怡,我會給你,給寬寬一個公正的結果,你先別急。有些事,不是你著急就能處理好的。”何則林又補充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說:“我懂,謝謝您。”
說完我轉身出門,走到一樓的廚房走廊,撿起兩罐還沒被阿姨處理的奶粉放進手提袋裏。
我不會和何則林鬧翻,經過這件事,他對寬寬的事應該會更上心,隻是這種事太難防了,我也不想把所有的證據消毀。至少留有一份證據在我手裏,將來出了什麼事,也不至於那麼被動。
“樂怡。”阿姨聽到走廊裏的動靜,走出來看到我拿著奶粉。
“阿姨,我就是想留兩罐,反正你也要是扔的。”我勉強笑笑說。
“我想和你說,這些奶粉是何蕭托人買回來的,原來一直是老先生自己買。上一次的剛喝完,何蕭正好在家裏吃飯,說他正好要出國,可以給寬寬帶回來一些。”阿姨說著,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下樓梯,又說,“我也是女人,理解你的感受,寬寬我以後一定好好照看。”
“謝謝阿姨。”我不知道說什麼,隻是認真的道謝。
“樂怡,別為難自己,你做得已經很好了。”阿姨走過來,拍拍我的手,話說得語重心長。
“嗯,我知道的。”我說著,覺得心裏有什麼難以抑製的東西往上湧。
我努力壓了半天,回到客廳裏眼圈還是有點熱。在衛生間重新洗好臉,我回到兒童房,三個小東西都睡著了,睡姿各異,元元和童童把被子蹬得七拐八扭,唯獨寬寬睡得安安穩穩,小被子蓋得周周全全。
奶粉的檢測報告出來了,裏麵添加了百分之零點三的藥,這個藥對成人沒任何影響,對孩子卻影響巨大,抑製孩子的正長發育。
捏著檢測報告,我想把何蕭碎屍萬段。從來沒想到過,他竟然會對寬寬下手。難道何氏的二分之一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麼?
他現在已經和白露在一起了,拿著一半的何氏做好了,沒幾個就能擴張出另一個何氏來。他本人就是個經商天才,在有了不算少的第一桶金以後,想要做大並不是很難的事。
那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何連成的死與他絕對脫不開幹係。
以前對於這件事我隻是猜測,現在我卻幾乎能夠確定,就是何蕭搞的鬼。
我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兒,沒確定下一步自己究竟要怎麼做。這麼多事連環勾結,不是我一個人能解決的。可是,我一味的忍讓,換來的是別人對寬寬下手。
我到底該怎麼辦?我需要再認真的想一想了。
本來我與程新約好,周一麵談關於廣告推廣的事,但是周一早上接到他秘書的電話,說他臨時有事,安排不開,約我把時間安排到周三下午。
從檢測報告裏撥出腦袋的我,看了看時間,必須先去見程新了。於是,拿起準備好的材料,帶上鄭海濤準備過去。
鄭海濤在經過方慕晨座位的時候,敲了一下她的桌子說:“我們可是要去紅日投資談合作的哦。”
方慕晨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就像是坐到電門上一樣,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問我:“林姐,真的是去紅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