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翊和喬墨舞之間的事情,那確實是無論怎麼說也說不清楚,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有些事情以後我再解釋,最近,鍾離曦有和你聯係?”
北宮翊皺了皺眉頭,並不是很喜歡鍾離曦,但是喬墨舞還是和他有些聯係。
“前一段時間有過,他說要處理東宮嵐的事情。”
喬墨舞搖了搖頭,對於鍾離曦她也看不清。
啪嗒——
啪嗒——
水滴滴在石板上的聲音,在黑夜裏格外清晰。
順著石板一步步走下去,穿過陰暗狹窄的通道,最終到達一間地下監獄。
因為年歲太久,牢門上生出一層鐵鏽,輕輕觸摸便在手上留下一層橙紅色的印記。
陰暗潮濕的環境,黑暗中除了火光微弱跳動的火把,還有一雙眼睛在不時的眨動。
長長的黑色頭發遮住了大半臉,右眼雖然被遮住,卻也無法遮住那在黑暗裏已經紅了的眸子。
那人被綁在了十字架上,繩索和架子都很結實,讓他不得動彈半分。
手指上被劃開了一條小口子,血液不斷地從裏麵流出來,大半天才在傷口處凝結成一滴血,然後落在地板上。
皮膚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甚至能看到慘白皮膚下麵的青色血管,仿佛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因為血液流失而亡。
一股血腥味混雜著地下潮濕的味道,格外的刺鼻。
這種味道令人作嘔,東宮嵐隻能聞著自己的鮮血的味道卻被固定在那裏,一動不能動。
已經多久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記不清日子,唯一在腦子裏殘存的畫麵就是,弟弟臨死之時在他懷裏逐漸消失。
而殺了她的弟弟,將他囚禁在這裏的人,都是鍾離曦!這個男人!
“鍾離曦!”
立在門外的人腳步頓了頓,從衣服裏摸出一把鑰匙,就著火把微弱的光芒將鎖頭打開。
“不愧是東宮嵐呢,即便如此虛弱,也沒有失去意識。”
這個女人,現在他可不敢隨便接近,那雙嗜血的眸子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充滿了憤怒。
束縛住東宮嵐的架子和繩索,在東宮嵐因為憤怒而想要掙脫的時候被搖晃的吱呀作響,若不是對於那架子和繩子有信心,怕是就要認為東宮嵐會衝破束縛,然後毫不猶豫的將他殺死了。
“放開我!”
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掙脫束縛,而消耗了自己僅剩不多的體力。
東宮嵐的聲音有些嘶啞,聽在耳朵裏有種聲嘶力竭的感覺,鍾離曦隻是輕哼一聲。
“我不能放開你,”鍾離曦說道,盡管他也很想放開東宮嵐,也不想讓他在這裏日日飽受折磨,但是他不能,“東宮嵐,那些事情你已經不用想著了”
“是啊,鍾離曦,殺了我吧。”
或許是因為失去了力氣,就連聲嘶力竭都做不到了,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和心理支撐,竟然在心底生出了一絲求死的**。
他已經受夠了,不想繼續待在這裏,受盡折磨卻什麼也做不到,連自殺都做不到。
死在鍾離曦手裏,也算死得其所了,鍾離曦是她認可的人,盡管
“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的,殺不了你的。”
“做不到?哈哈哈鍾離曦,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到呢?”
東宮嵐努力的抬起眼來給了鍾離曦一個不屑的眼神,誰知道那副偽善的臉下究竟隱藏了什麼樣的一顆心?
還沒看清楚鍾離曦的動作,下巴上就多了一股力道,鍾離曦的手卡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和鍾離曦對視,那力道大到讓他有種自己下巴會脫臼的錯覺。
“東宮嵐,你還是乖乖呆在這裏的好”還是一臉淡然,臉上的笑容永遠讓人如沐春風,眼睛裏也隻有東宮嵐這一個人,“不用想著尋死,你絕對死不掉,隻能在這裏。”
東宮嵐冷冷的看著鍾離曦,嘴角剛剛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想說一些嘲諷的話,就被人卡住了脖子,喉嚨邊上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本來就十分虛弱,現在更是連空氣都呼吸不到了,即便十分努力了,東宮嵐可沒有那麼容易就死去,盡管隻要鍾離曦再用點力氣,手下修長的脖頸就會被掐斷。
直到東宮嵐所看到的事物逐漸模糊,因為缺氧而眼前發白,鍾離曦才放開了東宮嵐,“你逃不出去的。”
“咳咳留在這裏被你們折磨?”
費力說完一句話,再次掙紮了一下,還是沒能掙脫束縛著他的繩索和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