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川將手中的半杯茶一飲而盡,經過他手的溫度,茶已經沒有之前的那麼冷,“是,這也是我擔心的問題,所以在盟書上隻有我的名字,關於條約,我全部劃掉了”
“如果哥哥覺得這樣可以保護幽蓮國的話,我會支持哥哥的。”
自家哥哥的話永遠都讓他無法拒絕,能做的也隻有支持了,“不過,如果我們的人都不願與天火國結盟的話,還請哥哥及時停手”
他不想自家哥哥被幽蓮國國民排斥。
“我會的。”
過了那麼多年,不管他們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們在幽蓮國第一次約會的地方還是老樣子,一如當初他們在這裏被發現然後東躲西藏之時。
喬墨舞有些懷念的從地上撿起一塊圓圓的石頭,就著月光擺好了姿勢,石頭落入水中的時候濺起一簇水花。
“你很喜歡扔石頭麼。”
那個人如是說。
石頭被扔出去,落在水麵上又借了力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像是在水麵行走一般的到了對岸。
咻的一聲——
一塊石頭從喬墨舞的身後飛了過去,落在水麵上,幾個弧度之後,也穩穩的落在了對岸。
“我都說過很多次了,不要站在我身後。”
即便是不轉過身去,也能知道在自己身後的人是誰,“北宮翊。”
“我就知道你會過來的。”
喬墨舞比北宮翊要矮一些,身形要瘦弱一些。
當時喬寒川當做沒有聽到他的話抬腳就離開了,他也有想過喬寒川不會告訴喬墨舞,喬墨舞不會過來了,但是自己的心告訴他,喬墨舞會過來。
喬墨舞轉過身來,直直的看著北宮翊,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說吧,什麼事?我的時間不多,我不想讓喬寒川知道我出來。”
“喬墨舞”
北宮翊想了想,沒有走過去和喬墨舞進行“友好”的互動,怕喬墨舞認為他趁人之危,“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很久沒見了”
“嘖說什麼蠢話!”
喬墨舞毫不吝嗇自己的白眼,白日裏分明是剛見過,什麼叫做很久沒見了。
要是說和以前一樣好好說話,那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我們不談公事,隻是感覺要和幽蓮國結盟,有些激動,所以,所以”
北宮翊有些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兩個人自從上次一別,再次以朋友的身份在這裏說話,讓他十分懷念並且有了一絲釋然。
喬墨舞愣了一下,隨即又道,“北宮翊,你又是什麼時候想起了那些事情的?可是就算是想起來了,我們之間也”
“不是!”北宮翊打斷了喬墨舞的話,“你是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你這家夥驕傲的很,寧願在戰場上拚盡最後一滴血,也不會屈服的而且,我也清楚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也沒有徹底想起來,隻是見到你之後才有了一些印象。”
喬墨舞永遠都是那麼驕傲,仿佛是荊棘叢最深處的玫瑰,鮮血染紅的紅玫瑰,令人感到恐懼的同時又讓人向往。
而在那強硬中夾雜的溫柔,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寧願遍體鱗傷也要穿過荊棘叢去取得那朵玫瑰,用自己的鮮血讓他開的更加豔烈。
他所希望的一切,他的想法,也隻有喬墨舞能夠懂得,雖然兩人那些看起來天真,但北宮翊並不這麼認為的夢想,也隻有喬墨舞能夠理解,能夠幫助他。
而現在那個夢想終究是要實現了,或許還會有些小坎坷,但最終會好的,即使是現在,他們也能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坦誠相待。
喬墨舞嗤笑一聲,“別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如果沒事,我就回去了。”
他確實如同北宮翊所說,不是會那麼容易就屈服的人,知他者非北宮翊莫屬,現在嘲諷的笑隻是在嘴硬而已。
北宮翊哭笑不得,喬墨舞的性子果然還是這樣,不管是什麼情況,都是這麼嘴硬,讓人又愛又恨。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畢竟你現在”
喬墨舞現在確實是身體有些虛弱,自然不能和以前比擬,這裏也確實有些偏僻,若是有人半路襲擊,喬墨舞該如何?他有些不放心。
“北宮翊,別太小看我。”
即便是神奇虛弱,也依舊沒有丟了自己的氣勢,說完話之後不等北宮翊反應,就直接跑了。
“還是老樣子啊”
“我想出去散散心,隻是去那個客棧”
幽蓮國所有的文件幾乎都是喬墨舞批的,此時喬墨舞衝著在一旁安靜喝茶的喬寒川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