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奎在家裏大發雷霆,傭人說砸掉了房子了很多的東西,情緒已經繃緊到了一定的程度,江可薔和範超澤一路趕回去。
江可薔上前去控製住坐在了輪椅上的江之奎:“爸,你冷靜點,我們可以拿回來的,別著急!”
“拿回來,你現在拿回來了嗎,江淩珩怎麼說?是不是要放棄掛牌,萬海還是萬海,是江家的產業?”江之奎用力扣住了江可薔的手臂,江可薔被他的力道不停地搖晃著。
如果不是範超澤上前一步的話,江之奎可能又會傷害到江可薔,範超澤把江可薔給移開:“小薔,你先回房間,讓爸冷靜一點,我請醫生過來。”
江之奎的抑鬱症越來越厲害了,常常會有臆想症,“我的手裏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怎麼可能不能做主了,你們都想要害萬海!”
“好,爸,我會想辦法讓阿珩過來和你談,萬海還是萬海沒有變!”範超澤順著他的情緒讓他慢慢冷靜下來,他手裏拿著鎮定的藥片。
範超澤蹲下來,把藥片遞給了江之奎:“爸,我們先吃藥,才有力氣去主持大局,我想很快你就可以重新掌權了,相信我。”
就是用這樣的誘哄方式,才讓江之奎把藥吃下去,很快他情緒穩定下來,眼睛也慢慢合上了,範超澤讓傭人送他回去房間休息,自己開始收拾這些殘留的破敗之態。
江可薔在房間門口看著範超澤彎腰低頭的樣子,她心裏一陣疼痛。
父親成現在這樣,丈夫又為了她忍氣吞聲到這樣的地步,江可薔覺得自己的人生的牌,被她洗的一天糟,她握住了自己的手,淚水開始落下來。
三十多歲,連孩子都沒有。
她能回憶起最美好的時光就是,方敏如沒有進江家,她隻有和父親兩個人的時候,父親把她寵成了公主,可後來的後來,她是公主了,卻要小心地維護父親的目光。
早就聽說方敏如急血攻心,一直都躺在醫院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是不是做錯事情的人都有報應,隻是來的早晚而已。
江濱和方敏如已經被家底揭光了,江之奎和方敏如的婚姻走到了盡頭,隨便一張律師函就能讓他們連存在在一張結婚證上都不行了。
江淩珩成為贏家。
網上隨便一刷,江濱就能查到了今天是淩雲集團掛牌的日子,方敏如躺在了床上,整天暈暈沉沉的,靠著氧氣在維持。
說江濱懦弱,從江家離開的時候,他帶走了現金,因為這裏龐大的醫藥費,他去方家找方敏如的幾個堂兄弟,沒有人肯支援他們。
當初方敏如是江家二太的時候,誰都不是急著湊上來認親戚,現在卻變成了這樣的走狗,江濱已經將自己名下的車子變賣掉了,要不然方敏如就要被請出去了,如果離開醫院的醫療設備,恐怕才這麼年紀輕的方敏如就會熬不下去。
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了。
江濱握住了自己的手,他難道就這樣要放棄了嗎,放棄所有締造的一切,任由江淩珩看著他失敗的嘲笑嗎?任由謝清玥對他的無視,任由方敏如躺在這裏一點希望都沒有嗎?
他不知道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