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超澤知道江之奎的心裏病越來越嚴重起來了,他整天都順著他走,可剛剛他們激烈的爭吵,他聽得很清楚,早些年江之奎也一直都在利用江可薔。
作為他的子女,他們都很可悲。
落到這樣的田地。
“好,爸,那三弟說的玉佩在哪裏呢,真的在我們這邊嗎?”
“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我累了,你讓小薔給早點回來,順便我已經將股權轉讓書已經簽字了,你明天拿去律師處公證,這就是我給小薔的禮物了。”江之奎吩咐了一聲。
等到江可薔回來的時候,範超澤追問她:“小薔,你是不是幫爸拿過一塊玉佩?”
“你怎麼知道,爸說不讓任何人知道,他難道告訴你了?”江可薔奇怪地問道。
“是江淩珩來過了,他要要回去玉佩,爸用玉佩威脅他,結果兩人鬧了起來,好像是為了過去的事情。”範超澤對於這段過去的往事不太清楚。
江可薔失措地坐在了床上:“這塊玉佩他們都覺得這麼重要?雖然是江家的傳家寶,但是如果變賣也賣不了多少錢,江淩珩要它來做什麼呢,難道還能有別的用處不成?”
“結婚當天,這是老三給太太的定情物,大抵是為了這個原因,現在的他,也不用去變賣玉佩。”
“也是,總之這件事情又複雜起來了。”
“我的意思,爸已經神誌不清了,如果我們能把玉佩還給老三,還能緩和一下兩家的關係,難不成以後都老死不相往來了嗎?”範超澤提議。
江可薔搖搖頭:“我不知道在哪兒,我拿回來就給爸爸了,而且老三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裏的,你就是給他了他都不會感激你,隻會覺得是我們偷了的,他從小就這樣的個性,特別記恨。”
“小薔,弄到如今的局麵,難道是你想的嗎?”
“阿澤,我不想也沒有辦法,爸現在這樣,難道我們不要順著他嗎,如果連我們都不順著他了,那麼他就會情緒崩潰了,他又不是別人,你可以切斷了電視,切斷網絡嗎?”江可薔反問道。
範超澤握住了江可薔的手。
江可薔都累了,靠在了範超澤的懷裏,範超澤緊緊地抱住。
一棟房子裏,誰的心思都難以揣測。
江淩珩回去的時候,心裏像是車輪滾過一樣,重提過去的事情,再一次麵對江之奎的時候,他心底一點都沒有動搖,甚至他不敢相信,當初母親如何會篤定要跟著這樣一個男人。
“媽,我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他敲擊了一下方向盤。
江淩珩感覺到眼睛裏的酸澀,電話一直都在響著,他直接按了關機鍵,現在他並不想要任何事情來煩他。
而趕著回到家裏,他又無法和謝清玥交代。
他承諾的事情沒有兌現。
車停了,江淩珩從車裏下來,推開了門,隻見謝清玥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他已經上前走過去。
謝清玥抬眸,他望著她,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臉龐,低頭,親吻了她的唇瓣:“對不起,我沒有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