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先生學的。”
郭嘉戀戀不舍地把懷裏的小家夥撈出來,扶正林嫿的肩膀,正色道,“站好了,讓別人看見像什麼回事。”許久未見,這小丫頭倒是越發的粘人了,這倒是意外之喜,也許有了情感上的牽絆,她就不會哪一天突然離開。
“不要,先生許久都沒見到我了,都不想我嗎?”
林嫿撇撇嘴,又把自己埋在郭嘉懷裏。
想啊,怎麼會不想。聽到她和周不疑那小子一起開酒樓,他酸的要冒泡泡了。郭嘉縱容地任由林嫿弄亂他的衣袍。
“咳咳。”這邊師徒兩個旁若無人的在一旁溫存,“羨煞”了一旁的單身狗。
曹洪輕咳一聲,毫不意外的引來了林嫿和郭嘉的白眼。
“郭祭酒!”
曹洪委屈巴巴地幹咳,這倆人要敘舊也不看看時候,這冷的讓人直打哆嗦的鬼天氣,這麼陰冷肅穆的氛圍下,還能那啥???
郭嘉順利接收到曹洪的腦電波,直接把自家小徒弟抱起來,近三月未見,小丫頭被喂胖了不少,看來他不在的日子,小日子過的挺滋潤的。林嫿順勢圈住郭嘉的脖子,淡淡的竹香,比令君熏的珍貴的香料還要好聞。
“主公在後營,走吧。”郭嘉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就帶著身上的舉行掛件轉身離開,好像剛剛那個犯傻的人不是他。
林嫿現在無比乖巧,乖乖的窩在郭嘉的臂彎上,“先生,醫官有沒有說這是什麼病?”
“沒有,”郭嘉有些沉默,想來也是被這風寒攪得心煩意亂,束手無策,“你會藥理?”
郭嘉忽的想起什麼,問道。當初烏桓之戰,他病得渾渾噩噩,就是她“妙手回春”。
“不會。”林嫿老老實實地回道,她是真不會,這個時候也沒必要騙郭嘉。
郭嘉眉頭緊鎖,她莫不是要用法術,除了那一次,他或者沒有人再看過林嫿用法術,林嫿一直像一個普通孩子一樣學習,玩耍,倒快讓他忘了,自己的小徒弟身負異能。
“用法術對你有沒有影響?”郭嘉忍不住悄聲問道,雖是麵色如常,但眼裏深藏著濃濃的擔憂。
“沒有什麼吧。”應該吧,林嫿回答的有點遲疑,說實話,她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有,也許沒有。
郭嘉不自覺的手臂收緊,緊緊地箍著懷裏的女孩,指尖微微泛白,低聲吼道,“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麵色陰沉,絲毫沒有方才的氣定神閑,如果這不是發生在林嫿身上,郭嘉大概隻會輕笑一聲,或許還會暗自慶幸,但事情發生在自家,他隻會陷入進退維穀的境地,他不想輸,但如果贏是以林嫿為代價的話,他寧可她從來沒有來過荊州。
“我不知道。”林嫿小聲呢喃,帶著淡淡的心虛,郭先生現在的樣子好可怕,看上去恨不得想揍她一頓。
她沒有聖母心到心懷天下,更沒有舍己為人的覺悟,說到底,天下與她何幹,她隻不希望身邊的人出事。
“郭先生,你相信嗎?我在遇到你們之前很倒黴,”林嫿笑得酸澀,她以前是被世界遺忘的孤魂,陽光可以照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唯獨不會施舍一點給她,哪怕隻是那麼一點,但來到這個陌生的異世,她感受到了暖,哪怕這份暖裏帶著算計。
“但現在,我感覺天道站在我的這邊。”
“是嗎?”
郭嘉嗤笑一聲,調侃道,“那趁你還在我身邊,多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