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Nancy一愣,隨即臉色就變得難看。
“陸芸菲,你不要我給你臉不要臉,我Nancy從來還沒有這麼親自動手伺候過誰,你要是好好的,咱們倆可以暫時相安無事,要是不的話……”
“怎樣?你還想再折磨我一次嗎?用皮鞭還是夾棍?”
陸芸菲毫無畏懼地和她對視著,嘴角含著嘲諷。
她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Nancy是不敢對她怎樣的。
雖然她不想四處跟人宣揚說那天傷了自己的就是麵前這個裝作表麵善良的女人,但不代表她就會給她好臉色看。
她陸芸菲可不是那種被人打了一個巴掌還要將臉湊上去的賤女人!
而在她話音落下後,Nancy卻緊張地朝門外望了望。
見沒人過來,她才輕輕地鬆了口氣。
剛才Nancy進門時,有吩咐讓那兩個守門的保鏢離得遠一點,借口因為她有一些女兒家的悄悄話需要跟陸芸菲說。
兩個保鏢不疑有他,自然退出去好幾米遠。
反正他們的職責隻是不要讓陌生人進入陸小姐房間而已,Nancy小姐又算不上陌生人,而且身份那麼高,他們當然不會攔著。
陸芸菲卻在想,下一次是不是要跟人說一下,在門口豎個牌子,上麵寫著譬如狗和Nancy不能入內這樣的標語。
不過她知道自己也隻能這麼想想而已,這種想法,在冷家是不現實的。
雖然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願意毫不介意自己形象地去這麼侮辱Nancy。
可惜,條件並不允許。
到時候反受侮辱的人說不定會是她。
但她對Nancy的態度還是不會變,見Nancy對自己的話除了緊張地望了望門口以外並沒有其他的反應,陸芸菲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我再說一遍,我現在不歡迎你,請你給我滾出去。”
聽到這話,Nancy怒極反笑。
“嗬,這房間是屬於冷家的又不是你的,你哪來的權利趕我出去?更何況你還不知道吧,我跟逸飛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就在這個周末,也就是五天後,到時候我就是這裏的主人,該滾出去的人——”
“恐怕是你吧?”
略顯嘲諷的話語讓陸芸菲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
她總算知道Nancy為什麼會這麼好心地一大早就來看自己了。
恐怕除了看自己死沒死之外,就是來向自己顯擺她跟冷逸飛要結婚的事情吧?
她以為告訴自己這個,自己就會很傷心難過,會感覺到很挫敗?
陸芸菲心中冷笑,刻意忽略掉心底那份莫名的失落感,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痛,想要拔掉手上插著的吊針。
這時,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
“別動!”
一聲暴嗬!
陸芸菲被嚇了一跳,手上拔針的動作也自然而然僵在了那裏。
緊接著她就感覺到眼前一花,整個人已經重新被人按著躺回了床上。
陸芸菲眨巴了下眼睛,呆呆地看著那人熟悉的俊臉,心裏默默地想,他怎麼來了?
來的人自然是冷逸飛。
他看陸芸菲乖乖地任憑自己按著躺回床上,不再想著去動她手上的吊針,提著的一顆心才落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