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康莊大捷(1 / 2)

夕陽的最後一縷陽光射過來的時候,呂大兵手裏的點鋼槍狠狠地捅進了呂照庭的胸膛,鋼槍挑起,呂照庭的身體高高飛起,飛在空中的他眼光有些迷茫地看著父親的騎兵應當出現的地方,但那裏,仍然空無一人。呂大兵拔刀,半空中寒光一閃,呂照庭的頭顱飛起,一把抓住呂照庭的人頭,呂大兵縱馬奔馳,寒光再閃之間,執旗的校官倒載下馬。

“呂照庭已死,降者不殺!”呂大兵大呼道。

跟隨在呂大兵周圍的騎兵緊跟著齊聲吆喝起來。尚在負隅抵抗的呂部騎兵先是看到中軍大旗倒下,心中已是大亂,再聽到紅部騎兵的吆喝,看著呂大兵手裏拎著的那個黑乎乎的腦袋,最後的一絲僥幸也灰飛煙滅,發一聲喊,撥轉馬頭,四散逃去。

失去抵抗意誌的呂部騎兵縱馬逃竄,紅部騎兵則在後麵張弓搭箭,逐一射殺著奔逃的敵軍,一路狂追數十裏,除了少數呂部騎兵得以脫逃之外 ,大部分呂氏騎兵盡歿於此役。

提著手裏血淋淋的腦袋,呂大兵大聲道:“吹集結號,吹集結號,那些散兵遊勇不要管了。”此時呂大兵的心完全飛到了康莊一帶,田新宇的陣地還存在嗎?他還有多少人?要是田新宇部毀於此役,那麼,這一場戰役那怕摧毀了呂氏主力,於定州而言,也最多隻能算是一個平手。

“報告將軍,全軍集結完畢!”一柱香的功夫,紅部騎兵便集結到了呂大兵的大旗之下,看著疲憊的將士,呂大兵大聲道:“弟兄們,在我們的一側,我們的弟兄正用血肉之軀抵擋著對手的援兵,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們就不能將麵前的敵人擊敗,現在,我們這裏勝利了,但是我們的兄弟還在流血。我們要怎麼辦?”

“打過去,打過去!殺光所有的敵人。”紅部騎兵怪叫著,揮舞著手裏的彎刀。

“你們累不累?”

“不累!”

“你們怕不怕死?”

“不怕死!”

“好!”呂大兵興奮地一揮手,“這一仗所有的繳獲,全部歸你們了,誰拿到就歸誰,這一次不要你們上繳歸公了!”

紅部騎兵頓時轟然叫好,本來按紅部的規紀,在戰場之上的繳獲上繳三成給族裏,另外七成歸自己,但自從歸入定放軍序列之後,這一條規紀便不存在了,所有繳獲必須歸公。隻是因為定州軍的軍晌實在是高,否則這些紅部騎兵不鬧事才怪。現在呂大兵的話,不諦是讓他們大大地發一筆財。

“殺過去,殺過去!”士兵們沸騰起來,自古以來,財帛最為動人心,呂大兵知道,經過大半天的廝殺,這些士兵其實已經相當疲勞了,沒有足夠的刺激,怎麼能榨出他們體內最後的那絲潛能呢?

“出發!”呂大兵轉身策馬便行。

在他身後的馬隊之中,脫脫悄悄地湊近拉裏拉塔,“你殺了多少?”

拉裏拉塔瞪了他一眼,“你先說。”

脫脫一撇嘴,“咱草原漢子,還說謊不成,老子殺了五十八個,你呢?”

拉裏拉塔頓時神色大變,咬著牙,半晌才怏怏地道:“狗日的你贏了,老子隻殺了五十七個。”神情頹喪無比,按照兩人先前的約定,拉裏拉塔可就失去追求鍾金的資格了。

“鍾金歸你了!”拉裏拉塔狠狠地道,雖然不甘,但認賭服輸。

脫脫卻擺擺頭,“這一次算咱們打個平手,接下來再比過。”

“老子不要你可憐!”拉裏拉塔大怒,“輸就輸子,老子堂堂草原漢子,天上雄鷹一般,說出去的話吐出去的唾沫,你想老子把唾沫舔回來麼?”

脫脫認真地道:“不是,可是你在戰場上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一個人情,我的一條命難道還頂不上一個敵人的狗頭麼,所以說,我們打平了,其實還是我占了便宜,我要是死了,鍾金自然就歸你了,我說打平,其實是腆著臉說的,要不是實在舍不得鍾金,老子就該認輸了,怎麼,不敢賭麼?”

拉裏拉塔盯著脫脫瞧了半晌,“果然是好漢子,好兄弟,賭,怎麼不賭!”

兩隻大手緊緊握在一齊,並馬齊驅,向前奔去。

康莊,田新宇陣地,卻月陣已經破損不堪,戰車接成的屏障已是出現了數個缺口,一波一波的騎兵順著這個缺口反複衝擊著陣地,定州步座悍不畏死地以血肉之軀死死地封著這個缺口,連戰友的屍體都被堆了起來阻擋對手的進攻。

除了正麵的騎兵衝擊,兩側還有下馬的騎兵手執戰刀衝來,田新宇的兩百親衛在數次出陣打反擊之後,現在站在他身邊的隻有十餘人了,而且個個帶傷。田新宇脅下中了兩刀,要不是盔甲精良,早就蹬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