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長得美,又會煮飯的年輕姑娘,還真的是很讓人想要把她弄回家啊!
從沈清華的口中,我才得知,原來顧南笙是遇到了歹人綁架,這才造成了今日的失約,出於對“美人”的保護,我作為父母官,義不容辭的站出來要幫她主持公道。
她很感謝我。
不過,她當天受了點傷,沈清華那個家夥說啥也不讓顧南笙進廚房給我煮兩道菜。
嗯……這事兒,挺遺憾的。
偏偏沈清華這個損友,還在身邊陰陽怪氣的嘲諷我,甚至還不要臉的拿我年齡說事兒,還說“這個女人讓我別想了,因為她已經嫁人,甚至還生了兩個孩子。”
得知顧南笙已經嫁人生子的消息,我的確有點失望。
長治縣不可能飛出金鳳凰,同時,也不可能飛出人中之龍,如顧南笙這般,有理想、有作為的美嬌娘,卻嫁給了一個瘸腿的鄉野村夫,的確是可惜了。
不過看著沈清華那明顯幸災樂禍的神情,我還是不甚在意的回了一句:“嫁了人怕什麼,若是真心喜歡,娶了做個二房夫人也無不可嘛。”
事實上,這個時候我也隻是嘴硬回答的。
我是堂堂煜親王世子,隨便收兩個女人進房倒是沒有問題,但若是以二房夫人的名分,娶一個嫁過人、生過孩子的女人,別說我母妃會被氣死,怕是我那做皇帝的皇兄,也會恨不得錘死我。
再後來,我便知曉了那個綁架顧南笙的人,竟是她夫家的二哥岑長信。應顧南笙的要求,我將岑長信給抓了起來,同時,我也見到了顧南笙的瘸腿相公。
那男人叫岑落楓,長得不錯。
可惜是個死了老婆,又帶著兩孩子的鰥夫。
可偏偏是這樣一個鰥夫,卻討了顧南笙這樣的女子為妻,這話要怎麼說呢?
也許,是岑落楓的命太好了吧。
我如是想著,看著那個叫岑落楓的男人,總感覺有種莫名的感覺,很奇怪,但具體哪裏奇怪,我又說不上來。
最後,我幫顧南笙處理了岑長信的事情,理所當然的讓那女人欠下我一個人情。
不過,兩天後我便知道了,顧南笙這個女人讓我吃驚的事,還遠不止廚藝這麼簡單。
沈清沐在長治縣祖宅住著,空閑了便騎著馬找我玩。
誰也沒有想到,沈清沐竟會從馬背上跌落下去,被馬踩了一腳,小腿骨折了。
我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被嚇到了。
那丫頭可是沈清池的掌中寶,嬌生慣養慣了的,卻在我的管轄範圍內,在找我的途中被摔斷了腿,我這是責無旁貸啊。
我火急火燎的趕往回春堂,在路上,我幾乎已經能夠想象到,沈清沐被疼得梨花帶雨,呼痛不已的情形了。
然而,事實上我趕到回春堂後,並未聽到沐兒的哭喊,甚至連一點兒呻吟都沒有,我好奇的進了屋,再一次看到了顧南笙和沐兒。
沐兒似乎睡過去了,昏迷不醒的樣子;
而顧南笙,則是雙手沾滿鮮血,正聚精會神的拿著針線,幫沐兒縫合腿部的傷口,由於天熱,一顆一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滑下來,卻絲毫影響她的嫻熟動作。
我的內心,還是有點震驚的。
顧南笙畢竟一個女子,在麵對如此血腥畫麵時,沒有一絲驚慌失措,甚至竟能如此淡定。
內心何其強大啊。
我沒有打擾她,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
她動作嫻熟,神情認真;
叫人怎麼也移不開眼。
終於,她偏過了腦袋,對著我命令道:“擦汗。”
說完後,她才猛然發現我的存在,我們二人皆是一愣,隨後,我自然的接過身邊婢女遞來的絹帕,抬手為她擦汗。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為一個女子擦汗。
手中的絹帕順著顧南笙那精致的麵龐,擦掉她臉上晶瑩剔透的汗珠,我敏銳的發現,她白皙細嫩的肌膚泛著微微的紅色,像是一片紅霞,透著一股叫人移不開眼的嫵媚。
精致完美的唇瓣微微抿著,透著櫻花一般的色澤,好看至極。
我輕輕的替她擦掉汗珠,而後,她很自然的扭頭回去,繼續為沐兒縫合傷口,我盯著這張無比認真的臉,莫名的覺得,我的心跳好似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