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分明就知道蘇懷君在端給他藥汁的時候,趁機在藥裏加了東西,他也沒有拒絕,反而盡數喝完。
他希望,這一切由他的死,而終結!
從不曾後悔?!
短短的五個字,像是天雷一般的在蘇懷君的心頭炸開,點燃了他隱藏多年的嫉妒和瘋狂。
他咬著牙。
望著滿臉淡定的墨梟,雙眼赤紅,布滿了恨意。
“不後悔,是麼!”
他上前一步,手中的短匕首紮進了墨梟的胸口,使勁兒的捅了幾下之後,他惡狠狠的瞪著已經滿是是血的墨梟,質問道:“不後悔是麼?你既然知道愧對我娘,那你不如下去親自跟她說!”
鮮血,如泉湧。
很快浸濕了墨梟的衣服。
看墨梟看著蘇懷君,眼中卻沒有半分責怪,反而是多了幾分欣慰,他說:“懷君,能死在你手裏,我心滿意足了,但,我不希望你和玉容兄弟相殘,你走吧,回蓬萊洲吧,現在就走……”
蘇懷君丟了手頭的刀,惡狠狠的道:“你不要做夢了,我是不會走的,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已經忍了二十多年了,現在我不想忍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墨玉容與我,隻能活一個!”
墨梟到底還是失望了;
他希望用自己的死,來化解掉蘇懷君對墨家的恨;
但,卻低估了蘇懷君對墨家人的恨。
墨梟去世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嫌疑人直指蘇懷君。
墨毅與墨亭兄弟倆忍著傷心和悲痛,一人處理著墨梟的後事和派人追捕蘇懷君,而另外一人,則是操持新城主接管中渠的事宜。
中渠雖是城,卻堪比一國。
國,不可一日無君。
他們必須讓墨玉容盡快接手中渠的事情。
謝宇辰已經將真正的墨玉容送走,眼下他便是墨玉容,能夠順理成章的在墨梟下葬後,便接管中渠城主之位。
墨梟已經下葬;
但凶手依舊沒有消息,蘇懷君好似徹底從中渠蒸發了一般,遍尋不得。
直到翌日謝宇辰繼任城主的這一日,在繼任典禮上,蘇懷君才出現了。
正焚香祭祖的謝宇辰看著突然出現的蘇懷君,冷笑道:“我以為你還要躲到等我做上城主之位才肯出來呢,怎樣,我的大哥,你這次出現,還想做什麼。”
“墨玉容,我是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的。”
蘇懷君冷聲回答,而後亮出了自己的隨身武器。
墨毅和墨亭兩位叔叔立刻上前,嗬斥道:“蘇懷君,你休要放肆,大哥已經將你的去處安排妥當,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裏!”
蘇懷君冷眼掃了二人一眼,嘲諷的道,“敗軍之將,根本沒有跟我說話的資格!”
“什麼?”
墨毅有點不可置信。
正欲提起內力,去教訓一下蘇懷君,但在提氣之後,卻發現自己渾身根本就提不起力氣,甚至丹田處好隱隱作痛。
這不太對勁!
同時,墨亭以及在場觀禮的墨家人都發現了異常:他們的內力,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