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脖子,許以清蒼白的臉上露出驚駭的恐懼,哭泣的道:“你什麼意思。”
郝向東好可怕,他居然用這樣的神情看自己,他居然在跟她用霹靂手段。她居然不顧及哥哥們的臉麵,他居然連老爺子的麵子都不給。郝向東,他翅膀硬了!
裴少北也震驚的看著跌在地上的許以清,看著她脖子紅腫一片,看著郝向東此刻淩厲的氣勢有點懵了。他本就想來探查一下郝向東對許以清的態度,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
這樣隻是動了一點小心思就知道了郝向東的意思?這可靠嗎?裴少北在心底懷疑著。這,是不是郝叔在演戲呢?
跟在郝叔身邊兩三年,他深知郝叔的手段。表麵看似溫文爾雅,雲淡風輕,喜怒不形於色,處理事情仿若在談笑中欣賞著湖光山色間就把淩厲的手段不著痕跡加於對方頭頂,他親眼見證的例子不在少數,所以,他不曾完全看透郝向東,他也不會冒險相信一個人,尤其是關係到小語性命的問題!
以許以清這樣極端的方式,隻怕她性格早已扭曲,能夠對小語進行謀殺,他更不敢大意了!他抬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郝向東。
“小李!”郝向東高聲喊了一聲。
門外,立刻走來他的秘書。“郝書記,您有什麼吩咐!”
“送夫人回去!”郝向東沉聲道。
“我要等倩倩醒來!”許以清蒼白如紙的麵容上都是驚恐的害怕,可是想到女兒還在昏迷中,她還是堅持。
“回去,小李送夫人回去!”郝向東語氣中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不--你憑什麼不讓我陪著我女兒?”許以清還在尖叫。
“你回去休息!”郝向東冷冷地看著徐一起,淡漠的神色裏有不認同的堅定。
小李終究還是把許以清拉走了。
屋裏隻剩下郝向東和裴少北。
裴少北此刻不知道郝向東到底是真實的情緒爆發,還是他在做戲?他不能確定!
郝向東視線淩厲的一瞥,對上裴少北的眸子,郝向東眼底有著深沉的淩厲,跟往昔不同,他眸子裏滿是審視,像是在打量裴少北,又像是在審視他的意思,似乎是看他是不是別有用心。
這樣的眸光打在自己的臉上,裴少北竟有點心虛。難道郝叔他察覺了什麼?
人總是以為自己很聰明,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聰明,其實在年長者麵前,一點小心思,又豈能掩蓋的那麼徹底?
裴少北錯愕的一愣,他還從來沒有在郝叔的臉上看到如此嚴厲而森冷的神色呢。
那目光冷寒的沒有一絲的表情,溫和的麵容也被霜雪覆蓋住了一般,陰鬱裏透露出冰凍的冷酷。
“郝倩跟你說的話,絕對不是你跟許以清說的。少北,我不知道你動什麼心思,刺激許以清的這點手段,還是不會逃過我的眼睛。說吧!倩倩到底跟你說了什麼?”郝向東沉聲問著裴少北,眼神犀利的依然盯著裴少北的眼睛。
真的沒想到郝叔會這麼犀利,一下就洞察了他的心思。
裴少北沒有藏著掖著,隻是說道:“郝倩說,她祝福我跟溫語!”
“隻是這樣?”
“她還說讓我保護好溫語!”裴少北如實說道。
郝向東的麵容沉了下去,若有所思。
郝倩的話,讓裴少北和郝向東都很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隨口說的,她必然知道了什麼!
“為什麼那天要跟溫語說橋歸橋路歸路?”
裴少北微微一怔,有點意外郝向東會這樣問,但想起剛才他跟許以清的對話,他在想,是不是郝叔也預感到了什麼,或者察覺到了什麼。對於郝向東的問題,裴少北選擇了沉默,沒有回答。
“你在調查許以清吧?”郝向東在沙發上坐下來,淡漠的丟出一句話,讓裴少北無言。
“所以你跟我說,將來有天不希望我用權勢壓你,你希望秉公辦理!”
“郝叔,什麼都瞞不過你!”裴少北反倒覺得十分平靜了。
“手術室裏的東西是你讓人拿走的吧?”郝向東又是一句。
裴少北豁得抬頭看向他。
郝向東恢複了平靜,看著裴少北,直言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拿走的東西,是想做DNA鑒定是不是?”
裴少北再度愕然。
郝向東十分平靜,挑眉問著裴少北。“那麼,少北,你告訴我,溫語是不是我的女兒?”
裴少北的愕然程度不是一般,郝向東果然什麼都很清楚。但是他卻沒有動任何聲色,誰知道當初他怎麼跟顧錦書在一起又怎麼分開的?當初不要溫語,現在還會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