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的提意得到了大家的認同,最後大家商議下來,決定由小盛、謝意兩人喬裝打扮以後混跡坊間。謝意原本就是混市井出身的,對於市井那一套倒是十分的熟悉,而小盛則是受過專業的潛伏訓練,這項任務對於二人來說沒有太大的難度。唯一他們需要改變的是口音,兩人如果一口外鄉人的話音,想要打探到情報也不太容易。
西門無望想到這點,他問道:“你們會說安西話嗎?”謝意笑了笑:“這個不是問題,隻消一天的功夫我就能學得會七八分。”小盛也點了點頭說道:“會一點,我們一個戰友就是安西人,經常呆在一塊多少也就學著了些。”西門無望這才放心:“那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再強化一下口音吧,盡可能做到本地人都聽不出來。”
謝意說道:“西門大哥,其實沒關係的,就是安西本地的人也分好幾種口音,隻要有個七八分相似也就行了,想要真正分辨出來是不是安西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西門想想也是的,就拿黔州省來說吧,至少有十幾種小方言,而每種方言之中又還有細分,不可能百分百一樣,整齊劃一。
西門無望問道:“那你們想什麼時候開始?”小盛想了一下說道:“越快越好吧。”西門說道:“那你們去吧,把家夥帶上,萬一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可以用來防身,特別是謝意。”謝意吐了吐舌頭,和尚也笑了:“教你練功你嫌累,也隻能仗著那家夥什了。”西門無望又說道:“我和和尚、靳大哥就在家裏繼續順著市局調查的路線進行,我們兩條腿走路,小盛,你們那邊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我們。”
小盛和謝意走後,西門無望靠在沙發上,點上支煙。
他的心裏在想著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麼安西局的人會擺出這樣一副不配合的態度,莫非安西市國安局的人有問題?特別是那個伍成龍,很不友善,到底是為什麼?他的心裏雖然疑惑,卻不敢把這事向嚴正彙報,他怕嚴正說他打小報告,如果伍成龍真有問題應該也不會將這個案子上報了。
和尚翻閱著卷宗,突然他說道:“西門大哥,你看看這個。”他把手裏的案卷遞給了西門無望,西門無望看了一眼,隻見和尚用鉛筆圈住了一個人的名字:鍾離遺風。西門問道:“怎麼了?這個人你認識?”和尚說道:“這個人我不認識,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嶺南鍾離家的人,我們在漭鎮碰上的鍾離家的人裏麵就有兩個和他的名字一字之差,一個叫鍾離遺情,一個叫鍾離遺恨,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是一個輩份的。”
西門無望皺起了眉頭,仔細地看起這份卷宗來。
這個鍾離遺風是安西市一家歌舞廳的老板,檔案上記載著,他確實是嶺南人。五年前便來到了安西市,開了這家名為“遠古遺風”的歌舞廳,規模還挺大的。鍾離遺風是個很低調的人,在安西市他也算是個人物了,有錢,黑道白道的路子也都很廣大,自己很熱心公益事業,還出資捐助了好幾所希望小學。
資料上對他的評價都還蠻高的。他的名字之所以出現在資料上,隻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件偽鈔案中的交貨地點就是他的“遠古遺風”歌舞廳的一個包間裏。作為歌舞廳的老板,自己的場子裏出現這樣的事情他確實也有義務配合一下警方把問題搞清楚,他是個好市民,自然也就很配合警方的工作,到警察局做了一回筆錄,和尚翻到的這一頁紙正好是人的問詢筆錄。
原本這份筆錄西門無望也看到過,他覺得歌舞廳老板來做份筆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自己的場子出了事,肯定會到警察局來澄清事實,撇清關係的,這很正常。
可是經和尚這麼一提,西門無望就覺得這個問題不那麼簡單了。西門無望說道:“怎麼這件事情也跟鍾離家的人扯上了關係?”靳大海說道:“要不我們去一趟這家歌舞廳,會會這個鍾離遺風吧。”
西門想了想說道:“嗯,那我們就正麵和他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他又想了想說道:“靳大哥,你再找市局協助查一下,看看鍾離家在安西市還有沒有別的產業。”靳大海一臉的為難:“又找他們啊?”西門無望點了點頭,正色地說道:“對,找他們幫忙,沒關係的,我倒要看看,安西市國安局到底想幹什麼。”
靳大海說道:“好,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