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大廈1407房裏,樸永健端著一杯咖啡,微笑著對小蕊說道:“你現在越來越能幹了,竟然能夠讓舒逸吃那麼一大虧。”小蕊笑得很開心:“還不是先生教導有方。”樸永健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幫乞丐有問題?”
小蕊也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了樸永健的對麵:“我起先根本就沒有懷疑這些乞丐,我是發現那個保安看我的眼神不太對,那種眼神就象獵犬看到了獵物一樣。先生也知道,我就是一個小孩子,按理說他不應該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於是我就留心了一下,我才發現他竟然和大廈外的乞丐有聯係。”
樸永健說道:“所以你讓文銳去盯住這幫乞丐?”小蕊笑了:“我還真沒想到舒逸會利用乞丐來查我!”站在樸永健身後的文銳說道:“先生,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舒逸,為什麼不把他除掉?”
樸永健搖了搖頭:“要除掉他有些難度,就算成功我們也會得不償失,小蕊的計策不錯,讓舒逸再一次陷入困境,警方一定會認為是他殺了那個保安。”文銳說道:“可他們不一定能夠查出逃跑的乞丐就是舒逸。”
樸永健淡淡地說道:“警方查不到,有人能查到,別把華夏的情報機構想得太簡單。”
釋情終於答應了和柳月見麵,他們見麵的地方是柳雪的別墅,鎮南方陪著釋情一起去的,隻是他們沒想到,竟然柳月的父親柳平江竟然也在。
鎮南方見到柳平江的時候先是一楞,但他馬上猜出了這一定就是柳月的父親。
見到鎮南方和釋情來了,柳雪迎了上去:“怎麼才來?”鎮南方微笑著說道:“臨出門的時候馬組長找我們有點事兒,就耽誤了。”柳雪也不追究,對他們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叔叔,也是小月的父親。”
鎮南方雖然早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可釋情卻不知道,乍一聽柳雪的介紹,釋情呆在那兒,一雙手在衣服上輕輕搓著。鎮南方碰了碰他,然後笑著對柳平江說道:“柳叔叔好!”柳平江一直沉著臉,聽到鎮南方招呼,他隻是點了點頭,一雙眼睛望著釋情。
釋情嘴巴動了動,終於他才說道:“你好,柳叔叔。”
柳平江的手指了指沙發:“坐!”
二人在柳平江的麵前坐了下來。
柳月的心情很複雜,這幾天她一直很想再見到釋情,可她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方式相見。柳雪也坐了下來,讓譚媽趕緊倒茶。
譚媽把茶端上來後,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柳平江沒有說話,掏出煙來點上一支,然後把煙盒扔在茶幾上:“要抽自己拿!”鎮南方很不客氣地拿起來也點上一支,釋情端正地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上,低著頭。他不敢見柳月,更不敢看柳平江。
柳月偷偷地瞟了釋情一眼,她又想到了那晚的旖旎春光,臉不禁紅了起來,望向釋情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情感。
柳平江歎了口氣:“今天是我讓小雪把你們約來的。”
柳雪隻是笑笑,沒有說話,在柳平江麵前她一樣沒有發言權。
柳平江輕聲問道:“釋情,聽說你是佛門弟子?”釋情點了點頭:“嗯,法號戒空。”柳平江喃喃道:“戒空,看來還是戒不了,也空不了啊!”他的眼睛盯著釋情:“小月懷孕的事你知道了吧?”釋情點了點頭,柳平江說道:“說說你的想法。”
釋情心裏苦澀:“我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
柳平江的眼裏流露出一絲讚許:“可你是一個和尚,我聽人家說你還是個高僧。”釋情說道:“生而修行,不在乎行,不在乎境,在乎心!”柳平江點了點頭,他明白釋情的意思,釋情是在告訴自己,就算和柳月在一起也是一種修行,佛不在於形式,在於內容,心裏有佛,佛便無處不在。
柳平江輕聲說道:“我也聽小月說了,當時的情況是逼不得已,所以我並不怪你。不過現在小月已經有了身孕,這責任你是要負的,你應該知道,對一個女孩子來說什麼最重要。”釋情點了點頭,他的心情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他也想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的:“我會還俗,然後和小月結婚。”
釋情的話還是很讓人震驚的,特別是鎮南方,他可是知道的,釋情自幼事佛,也就是說弘揚佛法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在鎮南方看來,釋情是永遠不可能放棄自己的信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