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嵐說道:“我希望我們能夠合作一把,找到岩花,找出殺害麻姑的真正凶手。”聶嵐對這個案子並不死心,她也知道舒逸的身份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舒逸的身後一定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在支持著,她很聰明地選擇了和舒逸合作。
舒逸想了想,這樣的合作倒也不錯,聶嵐是警察,還是刑警隊副隊長,在林城要找人通過警方就方便多了,他也擔心岩花的安全,雖然知道岩花“蠱王”的身份,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又從沒有出過遠門,涉世未深,缺乏社會經驗。
舒逸微笑著說道:“怎麼合作?”聶嵐說道:“我們所不至於站在這說話吧?”舒逸說道:“先上去,去我的房間裏大家好好合計合計。”
幾人在舒逸的房間裏坐了下來,沐七兒忙著張羅茶水。
聶嵐先開口說道:“我負責把岩花找到,一會我回去就安排人到各個旅店、賓館去查找。”舒逸說道:“她住賓館的可能性不大。”聶嵐笑道:“這倒是,岩花很節約的,原本她就和我商量,問我她能不能在這兒多住些時間,可能是我對破案表現得太熱切了,她怕最後傷害到我,所以才悄悄離開的。”
朱毅說道:“我建議你的目光別隻盯著旅店賓館,還有些出租屋,價格不高的那種也可以列入排查的對象。”聶嵐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
莫老漢說道:“丫頭啊,找到了岩花別驚動她,先告訴我們,成嗎?”雖然聶嵐並不知道莫老漢是什麼身份,但她明白,能夠和舒逸在一起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她說道:“我明白,你怕再把她嚇走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對吧?”莫老漢歎了口氣:“岩花這孩子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她一個人根本就應付不來。”
舒逸說道:“莫老爹,聽你這話好象你也知道行屍這件事?”
莫老漢往他的煙鍋子裏塞了些煙葉子:“我不是告訴過你,十二年前救了你,可你走後我差點也出了事麼?”舒逸點了點頭,莫老漢掏出火柴,點燃了煙鍋,猛地吸了一口,聶嵐很反感煙味,皺了下眉頭,可麵對莫老漢她還是不敢說什麼,隻得忍受著。
莫老漢說道:“那是你走了不到一個月吧,是個晚上。那晚天氣很悶熱,我便去了自家的瓜田裏轉悠,一來是想摘個西瓜解解暑,二來去瓜棚裏睡著也涼快。就在後半夜,大概三點多鍾的樣子,朦朧中我感覺有人在我麵前晃動,我猛一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人站在我的床邊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就向我砍來。”
莫老漢顯然很會講故事,他一邊說著,一邊比劃:“還好我自幼學了些功夫,躲過了這一刀,然後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那人的腹部。那人的麵色蒼白,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臉比那白紙還白。我那一腳踢得很用力,按理說那人就算不倒下也會痛個半死,可我在他的臉上竟然連一絲痛苦的表情也沒看到。”
莫老漢又咂吧了一下煙杆:“我當時就覺得納悶,可是我並沒有多想,翻身就跳下了床,一個閃身出了瓜棚。那個象是得了失心瘋一般,追著我就是一頓猛砍,他那比劃沒有一點章法,可偏偏都是揀著最要命的地方劈。”
沐七兒端了杯茶給莫老漢,他接過來也顧不得燙,喝了一大口:“知道他不是什麼高手我才放下心來,我心裏想就這樣的貨色再多來兩個我也不怕,可誰知道我幾次把他打倒在地,他幾次毫不費力地又爬了起來,我自問也是下了狠手的,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跡象,我的心裏一驚,最後費了老鼻子的力氣才把他製住,用褲帶子將他的手腳給縛在了一起,就象我們農村捆豬那樣。”
“我的心裏自然有些好奇,那貨到底是什麼材質做的,竟然那麼抗得住打?當我想好好檢查一下的時候,無意中卻發現一件讓我覺得恐怖的事情,那貨沒有鼻息,沒有脈搏,甚至也沒有心跳,卻有著一股腐臭的味道,當我揭開他的衣服時,我楞住了,他的腹腔竟然是空的!沒有內髒。”
聶嵐看著麵前幹瘦的老頭,輕聲問道:“老人家,你這麼厲害,練的是什麼功啊?”莫老漢竟然臉紅了,嘿嘿一笑:“童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