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僵住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衛春柔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兩個黑衣男子,衛春柔看到兩人,竟然打了個冷戰,退了回來。
聶嵐淡淡地問道:“你們找誰?”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誰是岩花?”岩花說道:“我是。”那男子說道:“我們是湘西言家的。”岩花說道:“我不認識什麼湘西言家。”那人冷笑道:“是嗎?言家的三少爺言權,權少你應該不陌生吧?”
岩花的眼瞼跳動了兩下:“看來你們是來尋仇的?”那人說道:“我們隻是負責送信的,我們當家的說了,權少的事情是言家有錯在先,他會親自登門道歉,還會給衛姑娘一些補償,不過權少的死你也脫不了幹係吧?”
岩花笑了:“看來你們當家的是想讓我為那個王八蛋償命嘍?憑什麼?就憑你們倆?”
那男人說道:“我們就隻是送個信,我想你還不至於為難我們吧?”岩花說道:“回去轉告你家主子,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兩名黑衣男子傳完話便走了,其實他們找上岩花也是鼓足了勇氣的,他們早已經聽說了權少死時的情形,這件事在言家傳得沸沸揚揚。
兩人才走,聶嵐便問道:“這個湘西言家是幹什麼的?”岩花說道:“言家也是苗人的一支,隻是在滿清的時候為官家做了些事情,被賜了言姓,言家是煉屍的,在湘西,言家也算是大戶了,不過卻比不上另外一個家族,那就是辰家,辰家與言家不同,辰家是家傳道學,解放前,辰家有個不太光彩的職業,那就是趕屍。”
聶嵐眯縫起眼睛:“你好象對這兩個家族很熟悉啊!”岩花說道:“我阿嬤就是言家的人。”聶嵐楞住了:“你是說麻姑是言家的人?”岩花點了點頭:“村裏的老人都知道她是從湘西苗家過來的,那時正值十年浩劫,她是從湘西的一個小縣城響應號召到西鄉插隊,後來便嫁給了我父親,隻不過大家都隻知道她叫麻姑,卻不知道她的全名叫言麻姑。”
聶嵐皺起了眉頭:“可我查過,為什麼查不出你說的她是言家的這些內容?”
岩花搖了搖頭:“我也是在父親臨死的時候才聽他說起的,不然我也不知道。”沐七兒淡淡地說道:“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你阿嬤有意要隱瞞這段過去,二是言家的人不願意這段過去被人知道。所以,大家都在隱瞞這段往事。”
岩花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現在開始懷疑我阿嬤的死是不是與言家有關係了。”聶嵐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把言權怎麼了?”岩花憐愛地看了衛春柔一眼,然後冷笑一聲:“他是罪有應得,我隻是讓金蠶在他的心頭鑽了個孔。他原本應該死不了的,可是他卻把自己給生生嚇死了。”
岩花說得輕描淡寫,可聶嵐、沐七兒和衛春柔三人都嚇了一跳。
岩花笑了:“聶警官,你不會想要抓我吧?我剛才隻是在說笑,你想想,要是我真的把言權怎麼了,言家一定會報警的,不是嗎?”
此刻邱九、圓法和謝意正緩緩走下靈山,邱九拉住了謝意:“別賣關子了,你小子快說,你為什麼那麼肯定玉璣子會出手?”謝意說道:“師叔,你這是關心則亂,你想想,玉璣子如果真的不想淌這趟渾水,為什麼不直接去雲遊,躲開我們,而隻是化裝成一個老道?”
圓法聽到謝意這話,他也笑了:“你小子確實是個鬼靈精。”
謝意繼續說道:“其實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行屍的事情,就算之前不知道,但言家的那封信卻已經告訴了他們,林城將會有大事發生。所以玉璣子沒有走本來就已經做出了選擇,有了決定,我們去或者不去‘天下觀’都不會對他的決定有所影響,我斷定行屍的事情‘天下觀’是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邱九說道:“既然他們決定出手,為什麼我們找上門去他們還要扭扭捏捏的?何不痛快地答應了我們的請求?”
謝意笑了:“師叔,你的修為確實很高了,可惜為人處世這一層你還是差了些。扭捏是一種態度,他們扭捏,拒絕我們的邀請,這是不想得罪言家。這也就決定了,他們出手相助也是有限的,那就是他們隻會暗中相助,他們不會與言家當麵鑼對麵鼓的將矛盾公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