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苗人的女子朱毅還是有些了解的,一旦她們動了情,那種執著的勁頭很是嚇人,加之岩花還是個“鬼草婆”,甚至還是“蠱王”,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指不定她會對沐七兒做出點什麼事來。
朱毅想找個機會提醒下舒逸,最好先讓沐七兒離開,可是他也知道沐七兒對舒逸的感情,知道舒逸中了蠱毒,沐七兒在這個時候是一定不會棄他而去的,唉,這確實是一個讓人頭痛的事情。
門鈴響了,聶嵐說道:“這麼快?”朱毅說道:“應該是小謝他們回來了。”
聶嵐過去打開門,果然是謝意和邱九、圓法回來了。
朱毅問道:“見到玉璣真人了嗎?”邱九沒有說話,在沙發上坐下,點上了支煙,悶頭抽了起來。圓法也坐了下來:“見到了,不過他們沒有給我們一個明確的態度,眼看馬上要到晚上了,市內這八家醫院就憑小謝和邱先生哪怕再加上你、我二人也玩不轉啊!”
謝意說道:“他們雖然沒有給我們明確的態度,但他們一定會出手相助的,八家醫院,我們守四家,剩下四家留給他們。”圓法笑道:“你確定玉璣子一定會出手?”謝意說道:“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圓法說道:“好,賭什麼?”謝意笑了:“就賭你手上的那串珠子!”
朱毅也笑了:“你小子還真敢想,那可是慈雲法師圓寂時所持的迦葉紫檀明法珠,曆經六大淨土宗法師之手,小謝,你小子是誠心的吧?”圓法說道:“這可不行,不是圓法舍不得,實在是這東西對圓法來說有很大的意義。”謝意說道:“好了,說笑的,君子不奪人所愛,再說了,誰不知道這珠子是慈雲法師留給居士的念想。”
謝意說道:“這樣吧,我們把八家醫院理理,然後挑四家,剩下四家給玉璣子他們去個電話,他們一定會派人去守候的。”邱九說道:“也隻能這樣了。”
岩花說道:“晚上我和你們一起吧,小道士,我跟著你怎樣?”謝意笑道:“有苗疆的‘蠱王’相助,小道士求之不得呢!這樣,死的交給我對付,活的你來!”聶嵐也不示弱:“我也要去!”朱毅說道:“你跟著我吧!”
岩花又有些擔心地望向衛春柔,沐七兒微笑著拉過衛春柔的手:“放心吧,衛姑娘我來照看,不會有事的。”岩花淡淡地點了點頭。
門一開,岩花就看到了舒逸。十二年了,舒逸的變化並不太大,隻是那張臉上有了滄桑。舒逸望著岩花,先是一楞,隨即笑道:“你是岩花吧?”岩花露出了笑容,笑得很甜,沐七兒看在眼裏,神色微微有些黯然,朱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沐七兒扭頭看了朱毅一眼,微笑著說道:“先生,我沒事。”
岩花又看到了舒逸身後的老虔婆和莫老漢,老虔婆輕聲說道:“路上的時候他好象又發作了一次。”岩花緊張地說道:“是嗎?嚴重嗎?”她伸出手去,一把扣住了舒逸的手腕。舒逸想要躲開,岩花輕聲說道:“別動!”老虔婆也說道:“讓她看看吧,你別亂動。”
老虔婆對舒逸的態度好了很多,少了原先的那層冷漠,就連莫老漢也覺得奇怪。
岩花放開了舒逸的手,一臉的疑惑。
朱毅說道:“別老杵在門口,進來坐吧!”
這下整個客廳都坐滿了人,岩花這才緩緩地說道:“虔婆婆,你後來驗過了嗎?”老虔婆搖了搖頭:“還用驗嗎?我的冰蜴都死了!”岩花淡淡地說道:“赤蟻確實沒了!”老虔婆“蹭”地站了起來:“什麼?”岩花說道:“赤蟻確實沒了,你那法子應該是湊效了,用冰蜴吞噬了赤蟻。”
老虔婆臉上露出喜色,但馬上又暗了下來:“不可能,如果真是冰蜴吞噬了赤蟻,那麼我的冰蜴又怎麼會死呢?”岩花再次抓住了舒逸的手腕,半天她才放開,輕聲對老虔婆說道:“虔婆婆,你來看看,這好象不是蠱蟲作祟。”
老虔婆也伸出手來在舒逸的手腕上試了試,她的臉色變了,帶著驚恐:“這確實已經不是蠱蟲了,這應該是蟲降!”
“蟲降?”幾個聲音驚訝地叫了起來。
老虔婆點了點頭:“舒逸,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舒逸聳了聳肩膀:“我做的都是得罪人的活,你這樣問,我也回答不上來。”老虔婆說道:“蟲降是薩滿教的巫蠱之術,和南洋的降頭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