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還有幾段話,都是表達了這些年來對桂芝的感謝和對兩人之間感情的一份懷念。
舒逸一臉的苦澀:“看來莫棟是早就知道會有今天的!”桂芝歎了口氣:“舒處,其實原本我並不知道他讓我做的是什麼事情,直到你們今天提到那對紙人兒我才想起來這事,我,我原本在山上就想告訴你們的,可我害怕,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那樣對你們也不會有一點的幫助,所以就沒說。”
謝意說道:“真沒想到莫大哥給我們留下的竟然是個死局!”莫老漢沮喪地說道:“這樣一來,如何才能救但增活佛!大侄子啊,你這可是把人給害慘了!”龍飛揚和孟靜都沒有說話,原本大家還勉強可以說是有些方向,知道該怎麼辦的,可桂芝的話卻把大家帶入了一個死胡同。
謝意搔了搔頭:“舒處,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舒逸沒有說話,他正悶著頭在抽煙。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舒逸,這個時候除了絕望,他們還真不知道能怎麼辦。
舒逸輕聲說道:“莫老漢,你覺得莫棟有這本事嗎?”莫老漢楞了一下:“什麼?”舒逸說道:“莫棟有可能懂得‘紙煞’怎麼製嗎?”莫老漢搖了搖頭:“別問我,我真不知道,按理說我應該說他是不可能懂得這些東西的,可是凡事沒絕對,再說現在事情已經出了,而始作俑者也正是他自己。”
舒逸搖了搖頭:“他能夠讓桂芝嫂子為他做這件事情,那麼也很可能有人教他這些,甚至那瓶藥水都是別人煉製好了給他的!”謝意已經仔細看了那隻瓶子:“這哪是什麼藥水,這就是煞血之氣!”
老虔婆拿在手上:“可莫棟的靈魂怎麼會附上去的?”謝意淡淡地說道:“那對紙人最早擺在什麼地方?靈堂,那時候莫棟的魂魄就在靈堂,再說了,這是他自己交待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忘記的,一抹魂魄很自然就附著到了紙人的身上!”
龍飛揚說道:“先別說那些太專業的了,先說說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但增活佛這裏可等不了太久的。”舒逸說道:“桂芝嫂子,莫棟提到的這隻抽屜是從什麼時候起不讓你打開的?從結婚後一直就是這樣嗎?”
桂芝搖了搖頭:“不,才沒幾年的時間,大概就五六年吧!”舒逸眼睛一亮:“那你想想,他在告知你不能打開這抽屜前的那段時間裏是不是有什麼反常的地方?五六年前的事情,嫂子好好想想應該能夠想起來吧?”
桂芝皺著眉頭想了很久,她終於說道:“我想起來了,應該是六年前,那天好象是臘八節,我正好做了一籠糯米飯,他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他說有點事情要出去,原本我也沒有多想,他是個警察,雖然隻是鄉裏的一個小警察,可是雜事不少。”
“可不曾想他這一去就是兩天,兩天後他回來了,我問他是去哪了,他告訴我去了市裏,我又問他去做什麼,要知道臘八節對於苗家而言是很重視的,而他卻留下我一個人在家裏自己到外麵去鬼混了兩天。所以我不依不饒,一定要他告訴我去市裏做了什麼,最後他沒辦法才告訴我去見了一個朋友,那人的名字很怪,叫天殘子,就住在市裏南門頭的一座老屋裏。”
“我偷偷去找過,果然有這樣一個人,打聽了一下,是個殘疾人,由於不想讓莫棟知道我懷疑他,我也就沒去打擾那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一個月後,莫棟又出去了一趟,還是去的市裏,回來後就提出了那抽屜不許我打開,我問他是什麼,他說是幫朋友放的一些東西,還說總有一天朋友自己會來拿走的!”
謝意看了舒逸一眼:“先生,我建議馬上去市裏,見見這個天殘子!”舒逸說道:“你是說這個天殘子很可能說是那個製煞的人?”謝意說道:“天殘子這個名字本來就象個道號!直覺告訴我這個人的身上可能就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舒逸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舒逸帶了龍飛揚、謝意和桂芝一起上了車,向著市裏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