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一年十二月,民國當局擔心‘北京人’頭蓋骨化石會在戰爭中被日軍給奪走,便請求美國代為保管,後來美國同意了,十二月七日,由美國海軍陸戰隊退伍軍醫弗利搭專列將它運往美軍位於秦皇島的軍營,並準備於次日乘‘哈得遜總統號’輪船將其送到美國去。第二天日本偷襲珍珠港,太平洋戰爭爆發,日軍也空襲了秦皇島美軍基地,弗利未能順利登船,反而還成了日軍的俘虜,他被押送到了津市,幾天後,經過美方的努力,他終於重新獲得了自由,隨後他的行李物品也從秦皇島運到了津市,不過他的二十七箱貨物少了四箱,而其中兩箱就是他的任務裏最重要的‘北京人’頭蓋骨化石。”
“十二月十日,日軍運輸船‘裏斯本丸號’從秦皇島出發,運送一批‘戰利品’返回本土,而負責押運的最高指揮官則是日本海軍上將山本五十六的親弟弟,海軍部的高級參議、海軍大佐山本小哲。船上裝著日本人在華夏掠奪的許多財物,其中就包括在美軍基地收獲的‘北京人’頭蓋骨化石!”
會議室裏靜悄悄地,就隻聽到車銳的聲音。
“而船上還有一個我們都不能忽視的重要人物,那就是‘日本反戰同盟’的高級知事,混入日軍隊伍宣傳反戰言論的加藤康夫,他是被日軍秘密逮捕,押送回國準備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的!可是船在途經舟山海域的時候意外地沉沒了,整個船上就隻有兩個人活了下來,一個是山本小哲,另一個是加藤康夫,隻不過當時加藤康夫並沒有見過山本小哲,所以在當地漁民把他們救上岸的時候,山本小哲便化名鄭必發,偽稱自己是船上的華夏籍的鍋爐工,博取同情,同時也與加藤康夫建立了友誼!”
“兩人很快就被送去了重慶,當時軍統方麵也在打探沉船的事情,因為是個華夏人都知道‘北京人’頭蓋骨化石對於華夏來說意味著什麼。不可否認軍統的活動能力也是很強的,很快他們的目光也就放在了這艘沉船上。以加藤康夫當時的身份自然是不知道化石的事情的,所有的秘密就都在山本小哲一個人的身上,可是山本小哲事先就給了自己一個偽身份,鄭必發,船上確實有一個鍋爐工也叫鄭必發,而且他的親人也全都在這場戰爭中喪生了!船上的人除了他們倆個一個都沒有活下來,他的身份就沒有人再懷疑了。”
“不,還有兩個外國人也活了下來,隻不過他們是落入了日本人的手中,重慶方麵根本就不知情。軍統在山本小哲和加藤康夫的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可是最後還是一無所獲,隻得把他們放了,加藤康夫是反戰同盟的人,還有些聲望,山本小哲變成了苦哈哈鄭必發,這樣的兩個人重慶方麵自然不會為難他們。”
“兩人被放出來了,原本山本小哲是想回到日軍那邊去的,他找到了日軍的聯絡人,聯係上了山本五十六,把事情大抵說了一遍,如果山本五十六沒有私心,那麼山本小哲也就順利回去了,可偏偏山本五十六對化石動了心,想要私吞,因為這筆財富對於山本家的振興來說意義重大,所以兄弟倆一合計,山本小哲就留下來了,山本五十六知道這場戰爭也不會持續太久,再有就是日本是根本不可能完成他們大東亞的夢想的,所以他讓山本小哲就化身鄭必發,留在華夏,等待機會,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們能夠取出這筆無價的寶藏!”
“而加藤康夫也對日本失去了信心,決心留在華夏,山本小哲對於這個加藤康夫也是有些忐忑的,雖然加藤康夫並不認識他,可是大家都知道做賊心虛這個道理,山本小哲從內心是不希望加藤康夫的存在的,潛伏華夏之後,雖然他一直保持著和加藤康夫的那種友誼關係,可暗中他幾次想要加害加藤康夫,可是都失敗了,因為加藤康夫的身邊總是有人保護著,反戰同盟華夏方麵的人,負責的是一個叫唐忠的人,是軍統重慶站的,蜀中唐家的人,也就是我們案子裏譚三先生,譚鑫的爺爺,譚鑫原本應該姓唐,可是因為解放後有成分論,他不得不改了姓。”
“其實這也是軍統一直對於沉船事件的跟進,保護其實也是監視,也怪山本小哲,如果他不對加藤康夫起殺心,或許加藤康夫還真不會聯想到化石的事情,因為山本五十六為了掩人耳目,又泡製了一出打撈鬧劇,用另一艘船偽裝成了‘裏斯本丸號’,讓他在津港外海‘沉沒’!還讓他們抓住的那兩個在真‘裏斯本丸號’沉沒時幸存的人出來做了偽證,這一招瞞天過海騙過了日本軍部,可是卻引起了重慶方麵和加藤康夫的疑心。”
“從此,鄭必發和盧三省就開始了一種貌合神離的友誼,其中也不缺乏較量,沒幾年,解放了,因為當時的很多運動,鄭必發也好,盧三省也好,保護盧三省的唐家也好,他們因為自身的過去都不敢有什麼動作,那個年代漢奸、特務什麼的根本就沒有活路,更何況鄭必發嚴格說還是戰犯,就連盧三省,雖然是反戰同盟,可最後和重慶方麵走得近,身邊更是軍統安插的人,他們根本就是驚弓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