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石自殺了?朱毅眯起了眼睛,一個他們從來都沒有正麵接觸的人,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自殺了,他為什麼要自殺?朱毅想不明白,如果說他真是那個幕後的主腦,他可能自殺麼,如果說他就是當年的張弛,那麼他一定會拚命抗爭的,他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主。
左藍夫婦向舒逸透露蔣青石的事情,不可能又把這事兒向蔣青石去說吧,若是這樣,蔣青石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朱毅沒有說話,他的腦子很亂,理不出個頭緒。舒逸停了一下接著說道:“老師,你說這個蔣青石會不會是他們拋出來的一個替死鬼?”朱毅望向他:“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如果他真是個替死鬼,那麼這有兩個問題!”
“首先是左藍和劉鑄是受誰的支使,故意把蔣青石推到我們麵前來的,其次,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朱毅說著點了支煙,近來他的煙癮越來越大了。
舒逸想了想回答道:“其他人倒是都已經控製住了,就在城郊的羈押所。老師,這個問題你看是不是親自去問問他們。”朱毅點了點頭:“也好!”
一個小時後,兩人就到了國安在城郊的羈押所。朱毅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見左藍和劉鑄,而是卻見“關曖”!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個關曖是假的,不過朱毅在見到她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難受,畢竟她太象關心。
朱毅扭頭對身後的舒逸和負責看押關曖的人輕聲說道:“你們出去吧,我想和她單獨談談!”二人退下後,朱毅在關曖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關曖的神情有些沮喪,頭發也有些散亂,她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裙,還上去有一種淒美的感覺,朱毅的心裏一顫,這不是活脫脫的無助與絕望時候的關心麼?朱毅深吸了一口氣,努力驅散腦子裏關於關心的片段:“我們是第幾次見麵了?第三次,還是第四次?”
其實朱毅記得很清楚,隻是他覺得用這樣的方式開始對話會讓彼此都放鬆些。
關曖冷笑了一下:“第幾次又有什麼意義嗎?現在你的刀俎,我是魚肉,殺也好剮也好,都在你!”朱毅搖了搖頭:“你不是魚肉,而我也不是刀俎,其實你自己比我更清楚為什麼會被帶到這兒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合作,或許我還能夠幫到你。”
關曖並不曉得朱毅已經知道了她並不是真的關曖的事情,她淡淡地說:“幫我?你能幫我什麼?就象當初幫我姐姐一樣?我姐姐是怎麼死的,她死得有多慘,你不會忘記了吧?”關曖的話刺得朱毅的麵色鐵青,青筋都要暴了出來,朱毅握緊了拳頭,大聲喝道:“夠了!”
關曖沒想到朱毅的反應這麼大,她有些得意,看來朱毅也不過如此,幾句話就刺得他亂了方寸。可她卻不知道朱毅發怒更多是因為對她的憤怒,因為她並不是真正的關曖,她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看來你入戲太深了,你真以為自己就是關曖麼?金鳳凰可能會被你蒙蔽,可我不會!”朱毅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他不知道剛才那一聲怒喝,門口的守衛差點就要衝了進來,不過舒逸把他攔住了。
朱毅的話讓關曖楞了一下,她哪裏會聽不出朱毅話裏的意思:“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朱毅冷笑一聲:“你並不是關曖,你隻不過是一個照著關心的樣子被改造出來的女人罷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提關心,你不配,另外關心的事情你又真正的知道多少,不過是人雲亦雲罷了!”
關曖的臉色驟然一變,先是微微發紅,接著慘白。
“你的存在無非是想要利用我對關心的那點內疚,我還明白地告訴你,對關心,我心裏存在的隻是惋惜,並沒有什麼內疚,我惋惜的是她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如果真要說內疚,就是我沒能夠說服她從善如流!”
關曖咬著嘴唇,用力地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關心必須是你心裏的一道傷疤,一個烙印,一個永遠都解不開的心結,永遠的痛!”朱毅笑了:“傷疤,烙印,心結,永遠的痛,說得好,不過有一點你們卻根本不明白,那就是我對關心的那種感情,你們以為是男女間的傾慕之愛嗎?錯了,你們永遠都不會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關曖見朱毅這個樣子,她更加的歇斯底裏了:“那是什麼?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朱毅的臉色回複了淡然:“哀其不幸,恨其不爭!”他望著關曖淡淡地說道:“明白嗎?”關曖還真是不明白,朱毅冷笑道:“我說過,你們是永遠不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