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凝玉要見周敏,偏偏還要讓鎮南方給牽線搭橋,這事兒有點意思。
鎮南方一口答應了下來,他要看看這兩個女人到底搭台要唱出什麼樣的戲。在他看來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很是微妙,至少他認為兩個女人之間一定是有溝通的,不然她們在很多事情上的步調怎麼可能會那麼一致?
從肖凝玉那兒出來,小惠輕聲問道:“你這樣大包大攬的,這萬一要是周敏不答應呢?”鎮南方笑了:“她若不答應就做她的工作,磨到她答應為止,我就不相信說不服她。再說了,如果肖凝玉和周敏之間真有什麼瓜葛的話,肖凝玉提出的要求難說不是周敏的所想,隻不過她們在我們的麵前做戲罷了。倒是蜀川省出現了‘九龍翠玉瓶’這事兒得好好查一下,看看是真是假,那瓶子也是傅龍案一個不能忽略的線索。”
小惠也笑了:“你就不怕又被困在瓶子裏麵出不來了?”
鎮南方聳了聳肩膀:“老舒的警告我怎麼會不記得,我哪還會把自己困在瓶中,不過對於瓶子的線索我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小惠想想也是,這樣一條線索還真不能輕易放棄。
鎮南方給盧興打了個電話,讓他與蜀川省的警方取得聯係,請他們幫著私下查下那瓶子的出處。
盧興自然馬上就想辦法把這事兒落實了下去。
回到專案組,鎮南方把見了肖凝玉的事情說了一遍,舒逸也覺得有意思,這肖凝玉和周敏的關係總是讓人感覺象霧象雨又象風的。
“你為什麼不馬上去找周敏?”舒逸淡淡地問道。
鎮南方詭秘地笑了笑:“我總得給她們一點時間溝通一下吧,或許我這樣滿口地答應下來也出乎了她們的意料,在她們看來我一定會以她們原本就熟識為理由,讓她們自行接觸的,可我什麼話都沒說,如果我猜得沒錯,她們一樣會是雲裏霧裏的。”
舒逸也微微一笑:“你個小鬼,你是想讓她們心裏恐慌吧?”
鎮南方還真是有這個意思,自己的大包大攬會讓她們覺得自己看出了什麼玄機,自己的反常何嚐又不讓對方因為摸不透吃不準而心慌呢?
下午專案組的例會上,舒逸提出了一個疑問,那就是趙瑞和的死,凶手為什麼要殺死趙瑞和?警方和趙瑞和有過幾次接觸,趙瑞和對鄧強案及至馬文濤案都知之甚少,他根本就提供不了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對方殺他又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呢?
他這樣一問,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這個問題就連錢必多自己都回答不上來。
錢必多雖然停職了,但舒逸還是讓他出席了會議,畢竟鄧強案一直以來都是錢必多在經手的。
舒逸見大家都不吭聲,他才微笑著說道:“其實想明白了道理也很簡單,那就是他的身上一定還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別說是我們不知道,或許連他自己都忽略了!”
錢必多眯起了眼睛。
盧興他們也都望向舒逸。
“殺趙瑞和的人應該和殺鄧強的是同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無論是對鄧強還是對趙瑞和都一樣的熟悉,他了解這兩人的性格,知道這兩人的底細,甚至還熟悉他們的生活。再想想,鄧強死,趙瑞和死,兩個人的死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死的當晚妻兒都不在家中!另外你們不是也曾經懷疑過,鄧強是讓熟人殺死的麼?因為你們認為隻有熟人才能夠騙開鄧強家的門!”
大家都點了點頭,石磊說道:“現在我覺得最有可能殺了他們的人應該就是鄧強的徒弟馬飛了!”
舒逸皺起了眉頭,對於張口就來的人舒逸總是從內心有一種排斥:“你這麼說一定是有什麼證據嘍?”
石磊楞了一下:“對他們兩人最了解的人不就是馬飛麼?而且馬飛是個年輕後生,孔武有力,以他和鄧強的關係,要誆開鄧強家的門也不是件什麼難事。隻要在馬飛這個徒弟麵前,鄧強也才能夠完全放下戒備,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死在自己的床上去根本沒有掙紮打鬥的痕跡的主要原因。”
石磊能說出這一通,也算是用了心思的,舒逸的眉頭才舒展開來,不過他還是輕聲說道:“這不過是我們的推斷,但還缺少證據的支撐,小石,我希望你雖然內心有這樣的想法,但還是別著急下定論,否則你很容易就會形成定勢,那樣很可能你就已經在心裏給馬飛定了罪。”
“那樣你在後麵的辦案過程中就容易忽略,甚至錯過一切重要的東西,對馬飛也是不公平的。”
舒逸的話說完,石磊紅了臉,點了點頭,舒逸說得沒錯,他剛才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確實已經在內心裏給馬飛下了判決,他甚至恨不得馬上把馬飛逮了來問話,或者說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