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醫者,不把病人的安危放在首位,卻在這裏想著推卸責任,你把‘醫生’這兩個字放在了什麼位置?”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震得在場的醫生抖了三抖,沒有一個人敢正麵反駁。
周凡的目光再次對上了那個女人,“還有你,身位一位母親,同時也是一個女人,應該能明白你女兒失去了孩子的痛苦,可你卻隻想著錢,你把女兒的生死放在了什麼位置?”
依舊是平淡的語氣,但周凡這一刻的氣場十足,愣是鎮住了那個橫蠻不講理的母親。
胡建明目露驚訝,他是真正接觸過大人物的,現在周凡身上的氣勢,他也隻在大領導的身上見到過,卻沒想到周凡如此年輕居然就有這般表現,此子真的不簡單啊。
他知道,周凡雖然氣勢不凡,但奈何還是太年輕,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一旦那些人反應過來,肯定不把他放在眼裏。
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了周凡叫他過來的原因,一臉正氣的走到了周凡的身邊,大聲質問那個醫生。
“你身位醫院的領導,眼看著病人危在旦夕卻不去搶救,還在這裏質問有功之臣,到底是何居心?”
他混跡官場多年,分得清事情的主次,周凡麵對的主要問題就在醫院這邊,他雖然有行醫資格,但卻不是人家這邊的醫生,所以首先要把醫院這些領導給鎮住。
至於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橫蠻不講理的家夥,自己拿出官腔隨便嚇唬幾句,就可以讓她閉嘴,這種小事隨時都可以辦,也不急於這一時。
胡建民雖然退居二線,手裏也沒什麼實權,但那位胸前掛著主任牌子的家夥不知道啊,被這麼一問腦門上馬上就見了汗。
“領導,這件事是醫院的失誤,可病人家屬不簽字,我們也不敢動手術啊。”
他不敢直接推卸責任,但也不會主動承擔,自然要把病人家屬給捎上。
那女人剛想說些什麼,周凡卻在這時候說話了,“嗬嗬,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你也不用再想著推卸責任,如果你們不想接手後續治療,請出一輛救護車,我會對病人負責到底的。”
一句話差點兒沒把那主任給噎死,不過聽到周凡連後續治療都接手,他馬上就回了一句,“行行行,就算你想把病人拉到外省,救護車的費用也由我們院方承擔。”
周凡搖了搖頭,不再搭理那家夥,轉而看向了那個女人,“你怎麼說?想不想救你的女兒?”
那女人眨了眨三角眼,她倒是沒在乎周凡身上的氣勢,反而對他身邊的胡建民頗為忌憚。
從那主任的表現上來看,這位老人肯定是官家的,她一個平頭老百姓可不敢跟人家掰手腕。
聽到周凡這麼問她,腦海裏轉悠了無數的念頭,最後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那賠錢貨現在真的沒事了嗎?這次搶救的費用又怎麼算?”
周凡冷哼了一聲,“你的眼裏除了錢,難道就沒有別的了嗎?親情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嗎?”
那女人嘀咕了一句,“她要是我親生的,花多少錢我都願意,她那死鬼老爹不在家,我可沒錢給她治病。”
聽到這句話,周凡有些無語,任誰也想不到是這種情況。
從她這句話裏推斷,這家夥應該是病人的繼母,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做出這樣的選擇也隻能說她沒有同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