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儒指著那畫麵說道:“聽聽你那逆子都說了什麼,再想想為什麼會有這段影像的出現,你還當這是一件小事?如果你再執迷不悟,陷我龍虎山於不仁不義,莫怪我代師父清理門戶!”
耿立新並沒有去管影像裏的情形,而是非常痛苦的對白一儒說道。
“大師兄,你為何要當著龍虎山所有人的麵如此羞辱我兒?”
“你還知道是當著龍虎山所有的麵?那你又為何做出如此無賴之事?在你的眼裏,是你兒子重要,還是龍虎山重要?”
一句話直接就誅心了,其實放在平常人身上,完全可以說二者都重要。
可是這個問題放在當下的情境中,耿立新卻不能說出這個答案。
“大師兄,為何你以前可以容忍,這次就不行,難道就因為周凡這個外人,你就置師兄弟的情分於不顧嗎?”
白一儒氣的手都哆嗦了,剛想罵醒這個執迷不悟的家夥,周凡先插了嘴。
“師父,我看出來了,在耿前輩的心裏,他的兒子重於一切。如果從一個父親的角度出發,我非常敬佩他,不過從龍虎山的前途這個方向考慮,我覺得還是盡早決斷的好,不然龍虎山將出現臨非常大的問題。”
他這話說的完全的合情合理,龍虎山一眾高層和所有弟子都同意,可是偏偏耿立新不認可。
“你一個外人,休要摻合我龍虎山之事,不然莫怪我講你逐出山門。”
周凡則不動氣,微微一笑說道:“好啊,你說我是外人那便是外人,今天我還就要管一管這件事,你又當如何?”
“既然你承認自己是外人,還要強行插手我門中大事,按我龍虎山規矩,今日我便把你拿下,廢除修為,扔出山門!來人啊,給我把這賊人擒拿!”
耿立新是抓住一個線就直奔給兒子報仇的主題,根本就沒顧及其他。
不過他下了令之後,好半天都沒有人響應,他不禁大聲喊道:“執法堂何在?執法隊弟子何在?”
這不廢話嗎?
龍虎山全體大會,執法堂必然到場維持秩序,一眾執法堂的堂主、執事全都高台就座,可他們現在能站出來嗎?
執法隊的弟子當然都在台下,但是關於這件事他們卻不想聽從這個執法長老的命令。
他們雖然份屬執法堂,但執法堂卻不是耿立新的一言堂,他們也會明辨是非,這件事本就不是周凡的錯,他們為什麼要聽令去抓他,何況他們還沒那個能耐抓住人家。
耿立新看著不為所動的手下,怒目圓睜,大聲喊道:“難道你們是要造反不成?”
“轟”,白一儒暴怒,一股絕強的威勢鎮壓全場。
萬裏無雲的天空瞬間風雲突變,烏雲壓頂,電閃雷鳴,此等天地異象要比周凡搞出來的強烈無數倍。
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背上多了一座大山,老祖級人物一怒,非他們所能承受的。
也在這時,白一儒那威嚴的聲音響起,“耿立新,你身為執法長老,縱容逆子行凶作惡不說,還置龍虎山尊嚴於不顧,做出如此混賬之事,你對得起師父的信任,對得起龍虎山這麼多年的栽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