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中少年周身披上一層迷離的色彩,宛若天人。發絲如瀑,眉目俊朗。
一雙桃花眼充滿了柔情,令人多看一眼便像要淪陷進去。嘴角微微上揚,挑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古人誠不我欺呀,哇哈哈哈”。
看著如牛奶一般潤滑的皮膚,林傑欣喜若狂,覺得自己的皮膚比嬰兒地更加細膩,更加吹彈可破!
恐怕女人見了之後怕都要嫉妒萬分,笑罵一聲小白臉。
說到老酒鬼沈劍和翠花,正在憑著記憶尋找著林傑的住處。
“翠花,我考考你,你記不記得那小子說他住哪裏”,沈劍心虛膽怯的問道。
聞言,翠花心裏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劍,你個老玻璃不會忘了地吧。“
“老娘不記得了”翠花眼睛都要噴出火了,對著沈劍一陣混合散打。
“完了,今晚又得住垃圾坑了。”
半餉後,鼻青臉腫的沈劍苦著臉悶悶不樂地跟在翠花屁股後麵像個做錯事的小屁孩一般,耷拉著腦袋,不近不遠的保持著安全距離,。
“你個老玻璃,給我滾到前麵來”。
“好嘞,大人”翠花一聲大吼,沈劍縮了縮腦袋,一路小跑到翠花前麵,彎著腰站著瑟瑟發抖。
“站著幹嘛,去找啊,要你何用”,一聲大嗓門震的沈劍震耳欲聾。
沈劍醋溜溜的轉過身,咽了一口唾沫,開玩笑,不尊重,要死人的。
……..。
暖暖遠人村,依依墟裏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巔。
農村幽靜、純樸的生活環境讓老酒鬼心上多了一抹生活的趣意,隻不過,此情此景,顯然他現在無心體驗。
找了幾條街,終於,在一處破舊地房屋停了下來。房屋上一副對聯讓他全身一顫。
“批陰陽斷五行,看掌中日月。測風水看六合,拿袖中乾坤!!!”此人好大口氣。
字形正倚交錯,大開大合,線條粗細變化莫測,鏗鏘有力,如果說對聯樸實無華而兼納乾坤。
那橫批飄若浮雲,矯若遊龍,顯得更為恣意隨性,自成格調!
沈劍看著書法,一種別致新穎地藝術美感油然而生,內心久久無法平靜,都說字如其人,詩如其心,寫這幅字的主人該是何等驚才絕絕呀!醉心之餘,也足以引人入勝。
他懷著期待與敬畏之心,踏著激動的步伐走到房門前。
“咚咚咚”沈劍右手食指彎曲,輕叩房門,連翹三下,一輕兩重,大小適中,堅定有力,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之感。
想不到外表粗獷的沈劍如此具有文人風骨,可見他是多麼重視這屋中主人。
“進來”
得到主人的應允,沈劍隻覺聲音有些熟悉,也是沒有多想,便心懷敬意緩步而入。
“呦,來了”清脆地聲音響起,沈劍有些疑惑,暗想道自己與這主人也沒有交集,內心疑惑不解,忙轉身看去。
“曹,是你小子”,沈劍大失所望,宛如挫敗的老母雞一樣。
“沈前輩,這臉是怎麼了”但見沈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瘀青滿麵,可樂死林傑了。
“不小心摔倒摔的”,沈劍老臉一紅,小聲嘀咕道。
“奧,是不是被瓜皮絆倒的”,林傑恍然大悟道。
……..。
“小子,這怎麼回事,你又是幹什麼的”沈劍臉上無光,便急忙轉移話題。
林傑便將自己地事從頭到尾訴說了一遍,隻不過隱瞞了自己穿越之事,當然,其中水分可想而知。
聽完林傑的敘述,沈劍也是悠然長歎,心裏五味雜陳。
前世的點點滴滴就像刻在腦海中一般揮之不去,林傑說著說著,想起了前世地球自己悲慘的身世,前世他無父無母,是別人眼中的沒人管的野孩子,想著想著,一幕幕湧上了心頭,眼裏泛起了晶瑩的淚滴。
“呦,是那個掃把星啊,離他遠點,不要和他玩,快,跟我回家”
一個衣著高貴的夫人,嫌棄地將他的好朋友一把扯了過去,對著女兒屁股兩巴掌,他送給她的小熊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下。
五歲大的林傑呆呆地看著心愛的小熊,迎著如芒刺背的閑言,他頭也不回的跑回了家。
“奶奶,爸爸媽媽呢”回到家的林傑飽含淚水的看著昏暗燈下的奶奶,奶奶納著一雙小布鞋,看著滿眼淚水的小林傑,笑著將他攔在懷裏,輕輕告訴他,爸爸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出差去了,要好久才回來。
林傑沒有大哭大鬧,因為昏暗的燈光下,奶奶的鬢角已是滿頭銀絲。
每個黑暗地夜晚,淚水打濕了枕頭,透過窗欞,林傑看著漫天的繁星,星光璀璨,林傑默默看著夜空中那顆最亮的星星,如果星星知道,那它會帶著他去見一見他從未謀麵的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