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斟酌,感覺劉繁說的也沒錯。
能喜歡上別人,那也是一個正常人的表現,所以她會再次喜歡上謝雲生,會不會是因為她精神狀態正在好轉呢?
如果是的話,那麼這也是一件好事啊,可以不必憂慮太多的。
陸西季: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劉繁:如果一個人真的很契合你心中缺失的那一部份,無論過了多久,再看一眼,你還是會很喜歡的。
都不知道劉繁到底想說什麼,怎麼前後邏輯都連不上。
陸西季:????(????ω??????)??
陸西季:你說,你繼續說。
劉繁:你要看那個男的,對你有沒有意思,這個應該很容易看得出來,如果對你有意思的話,那你大可試一試啊。
陸西季:你是在勸我去做小三嗎?
尬聊了那麼十幾分鍾,陸西季忽然就覺得劉繁說的內容有些奇怪,她問道:你說的話句句都是看起來很有道理的大道理,可是為什麼會前後矛盾呢?
劉繁:我也不知道,我所有的話都是從網上複製粘貼過來的。
陸西季:︿( ̄︶ ̄)︿
雖然劉繁說的都是廢話,但陸西季說的卻都是心裏話。雖然劉繁給不了自己什麼建議,可陸西季已經清楚自己心裏在想些什麼了——她不想做小三,不想做狐狸精!!
那就忘了他吧。
………………
可是要忘掉一個人是談何容易?在同一個商場裏,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難道還要辭職不成?
當初可是為了他而留在這個商場的,現在竟要因為他而離去?
看著店裏這麼忙,辭職真的不太方便,陸西季還是要在這個商場裏多呆一段時間的。
就算是急著要辭職,那也是得等加完這幾天的班再說才合適。
第二天來臨了,鬧鍾像個小孩一樣吵吵鬧鬧。
陸西季把鬧鍾關了後又把頭埋進枕頭裏了,她覺得全身都好累,想歇一會再起床,誰料又睡了一場回籠覺。
到了早上十點鍾,老板打了電話過來,暴跳如雷地問候著陸西季,為了減輕負罪感,陸西季便慌稱自己重感冒了,由於身體過於酸麻疲勞得不想動,陸西季幹脆請了一天假。
陸西季起床把沅俏兮搖醒,問她怎麼還在睡覺。沅俏兮瞬間清醒,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天呐,怎麼十點鍾了?”
由於之前都是陸西季先起床,洗漱完後再叫沅俏兮起床的,沅俏兮習慣了這種節奏,於是她也跟著陸西季賴了個床。
但沅俏兮與陸西季的做法不一樣,她先是打電話給她的老板,說自己不小心睡過頭,要晚一點到,而遲到的工資可以扣。
沅俏兮的自信和坦率,讓陸西季非常欣賞,她心裏想著:要是我能像她那樣瀟灑就好了。
沅俏兮去上班後,屋裏就剩陸西季一個人了,她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發呆。
有密密麻麻的鳥啼聲,聲聲潤耳,似有鷓鴣,似有碧穀,忽遠忽近,忽深忽淺,混著行人的步履聲,喚醒了一個早晨。
忽然想起劉繁說的江邊公園,不知道現在過去還能不能看到什麼不一樣的美景,於是陸西季洗漱完就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悠悠地行走過去,沿著天鵝湧前行,走過綠樹蔥蔥,走過落在地上的斑駁陽光。
去到江邊公園時,耀眼的太陽已經升上半空了,沒有朝霞,也沒有七彩祥雲,隻有一個熱辣辣的火球,將幹淨而熱情的陽光撒下人間,讓地上的人們在一日之計裏感覺到“熱血沸騰”。
江麵上航行著許多船隻,大大小小的,都運載著貨物,緩慢地向自己的方向航行著,那些船隻看起來就像是行走在地麵上的蝸牛一樣艱難,笨重而緩慢,但它們又未曾停歇過。
陸西季靠在圍欄上吹吹江風,是在看著對岸的風景,也是在發呆,全然不知道身旁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總感覺眼角餘光有什麼東西,陸西季轉過頭來,差點被忽然出現的人給嚇了一跳。
“為什麼不把那10塊錢給領取了呢?是不是看不起我?”那人高眉骨高鼻梁的男孩轉過頭來,帥氣地笑著說道。
沒想到還能遇見他,還是這樣的開場白,陸西季笑了幾聲清脆的“嗬嗬嗬”,然後說道,“其實我沒領的意思是,你還可以再請我喝幾次甘蔗汁的。”
化解了尷尬後,男孩就開始找各種各樣的話題,劈裏啪啦地跟陸西季聊了起來,他講了自己當下的生活,也講了自己目前正麵臨的煩惱,而陸西季隻需要認真地聆聽就好了,偶爾開導一兩句話,男孩就已經很感激了。
眼前的男孩,看起來是多麼的單純,什麼事都對一個才見了一麵的人說,隻是當陸西季問起他姓名時,竟明顯看到他的眼珠左右遊離了幾下,而他也沒有馬上回答,遲疑了一會才說:“我叫張榮。”
他在撒謊?
可是就隻是一個名字而已,有什麼好撒謊的,大概是錯覺吧,或許是陸西季想太多了。
但那種直覺很強烈,他就是在撒謊,張榮根本就不是他的名字!